“杨兄好机智。来!喝一杯!”
杨渠喝下一杯酒,不由得想起当年偷窥的那少爷小妾的曼妙,只觉腹中一片火热。他心中一动,忽然问道:“那她们可都是些什么人?”
那些女人脸上,很明显的僵硬了,就像是涂抹了一层胶水,黯淡的灯火更为她们脸上添上了阴影。
眼神喷火,脸上阴沉的可怕。
杨渠吓了一跳,他便是反应过来,知道他说错了话。
可那几个无赖却毫不在意,反而起哄道:“你们说说,你们是哪家的女儿,说不准哥几个还认识呢!”
“算了算了。”杨渠一举酒杯,“喝酒。”
来到了倡寮,便是倡寮赚钱的工具,她们讨不好客人的欢喜,少不了要挨一顿毒打。
她们虽然不想说自己的悲惨,却不妨碍她们嘲弄她人。
“几位公子可知道群芳阁里,如今的头牌红人姜玉儿?”便有人揶揄说道。
“姜玉儿嘛,现在全长安有谁不认识?有人开千金的赎身价,群芳阁还不肯放人。”
“嘿,公子不知道了吧,那姜玉儿原本该和我们一起伺候各位公子的,只是群芳阁的人不长眼,将她买了去。”
“如此说来,若不是群芳阁,那我们也能睡睡价值千金的女人?”
“那是!这群芳阁的人端是可恶。”
她们说这话时,心中的怨恨毫不掩饰的显露出来。她们先是被官府的人抓了去,再被教坊挑选出一些舞女,之后到了倡寮,又被青楼或是财主买了些去,前两者虽然都算不上是好去处,但比起倡寮的她们来,无疑是天堂。
尤其是姜玉儿这个被人明码标价,想要花大价钱娶回家的女人,让她们又恨又痛。
“那姜玉儿,是谁家的小姐?”
“她哪是什么小姐,蒋府的男男女女都被杀光了,她只不过是个贴身丫鬟。”
“蒋府?”说话的无赖又有些疑惑,见女人有卖关子的迹象,便笑着抓向了她的胸前。
那女人“嗯”了一声,看了看四周,低声道:“这蒋府,是前朝天子的岳父家。”见他们仍是一脸茫然,可要害处又被抓了两下,她勉强提起力气,说道:“是蒋纤。”
杨渠一怔,德妃蒋纤?
“早说嘛!那蒋纤,我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当年皇帝求婚的事,可是闹得沸沸扬扬,长安人有谁不知道?”那无赖大喇喇地说道。
“公子小点声,这蒋纤可是禁忌,不要让人听到了……”
“皇帝求婚?”杨渠愣了,他其实不是长安人,几年前跟家人逃难逃到了长安,他被卖给了伢人,后来又被卖到武安府,却不知道还有这茬。
“这事杨兄竟然不知?”
“不知。”杨渠摇头道。
“奇怪!”他摸了摸头,“当年大街小巷,人人都在谈这蒋纤会不会入宫为妃,甚至不少赌坊还为此开设了盘口。”
杨渠惊了。
长安城竟然还有过这么一桩往事,竟然敢开皇帝的盘口?
“嗨。那会皇帝哪有心思管我们,不仅我们在赌,就连那些当官的,也在下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