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泳宽坐在轮椅上摇了摇头,气质异常温和。
许在沅倒吸了一口凉气,导啊,你就不觉得你的成分太复杂了吗,难怪年纪轻轻就坐轮椅,一坐坐这么多年。
“京植那小子去服役了,你当然见不到。”
“啊?京植师兄不是服役过了嘛,他怎么还去啊。”
“海士的博物馆,有一批没人看得懂的汉文古籍,成均馆和文振院的人去要了很多次,海士就是不开这个口子。
因为当初成立的时候,海去相关单位要物资,相关单位的人指着一仓库的垃圾说你们能拖多少拖多少,海那边气的直接全拖走了。
等到前几年海士博物馆建立的时候,我们才发现,当初那批垃圾是奎章阁的正统史料,不过这都多少年了,海那边还记着当年呢。
这帮老东西,宁愿史料烂库房都不愿意拿出来给别人研究。你京植师兄倒好,直接二次申请服役,去海士博物馆挂了个准尉研究员。”
闵泳宽提到他的儿子,就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为了做研究到这种程度,有他年轻时的风范。
不过也不难怪,他儿子闵京植的研究方向是东亚史及儒家文化,那批史料里有大量珍贵的文集,这对他儿子正在写的著作《韩儒学案》有极大的帮助。
许在沅不免感到咂舌,怎么身边的朋友一个比一个都这么拼啊,几位兄长、同学好友,都非常努力,就许在沅一个人摆烂的很彻底。
他不由得的反思了一下自己,要不然就试着努力一下呗?
许在沅想到了孝敏阿姨把娱乐公司要过去练手,或许陪孝敏阿姨小打小闹一下也不错?也不用担心会失败。
许在沅转动了他那充斥着酒精以及颜色废料的大脑,推出一个艺人或组合的周期可长可短,但都不是一时半会能见效的。
反倒是他之前随口跟孝敏阿姨说的,挖一个别人不要的组合过来看上去比较靠谱,适合作为一个啥都没有的经纪公司的起步事业,所以这个别人不要的组合现在在哪呢?
许在沅尚且还没有想到。
还是先跟导师打听一下父母的事情吧。
闵泳宽安静的听完许在沅想要表达的意思,然后笑了出来。
“哪里有那么多故事,就是你父母告诉你的那样罢了。”
“导,您可别骗我,我现在能想到的只有您了。”
许在沅明显不信,他把轮椅停了下来,自己往草坪上一蹲,一副今天不告诉我我就不起来的样子。
“这样吧,你答应我一件事情,我就告诉你。”
闵泳宽笑的异常温和,许在沅感觉有坑,但还是往里面跳了。
“这学期学校有几个去你老家顶级学府交换的名额,可惜没人去,要不康泉你就替老师分忧一下,如何,也就交换个一年两载,等你回来,我就把内幕告诉你。”
许在沅无语了,这跟不告诉他有什么区别,他这个水硕学渣,回老家丢人现眼吗?还一年两载?他去第一天肚子里有几两墨水就被摸清楚了好吧。
“行吧,不告诉我就不告诉我呗,还能咋地,日子凑合着过吧。”
许在沅拍了拍屁股上的浮尘,起身,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父母当年离婚确实有隐情。
现在既然能够肯定,那接下来就是捕风捉影了。
许在沅确实没把脑筋用在正道上,清醒的时候还是有点小机灵的。
闵泳宽看得出来,许在沅的心思已经不在他这个坐轮椅的老头身上了,所以挥挥手,叫许在沅滚蛋。
“康泉,下个月就是校庆了,你给我把手边的事情放放。本科的时候你搞的不错,这次活动请你回来帮忙,你也是学长了,给本科的学弟学妹们传授点经验,多做点事情。”
闵泳宽吩咐道。
许在沅点点,不就是玩儿嘛,没有人比他更懂校庆!爱豆、歌手、rapper之类,搞得多多的,那不是手拿把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