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还是那个茶,在这里,却能喝出别样的感觉。
因为,这里多了别家茶楼没有的一项特色,说书。
说书人现在已经没有了,在外国忽然兴起,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听着说书人字正腔圆的声音,品着一杯西湖龙井,仿若深处家乡,一出门就有邻居笑眯眯的打招呼。
念想,就是如此。
二楼和三楼是隔开的包间,在这里听书听够了,可以到服务台要一个包间,上楼谈生意。
一楼大厅内,昏黄的光线下,说书人正说的紧张激烈。
一如夏槐花此时的心情。
父亲,这个名词在她的记忆里,就是老实巴交的代名词。
当这个代名词忽然放在一个出色的商人身上时,夏槐花一时间,无法适应角色的转换。
她是不是应该非常有礼貌的喊他一声叔叔
还是直截了当的叫一声爸?
再者是一声不吭,等魏亭先说?
她的亲生父亲,是什么样的性格?
不苟言笑?
此时的夏槐花,心里翻江倒海,似有激流在心口,逐渐有将她淹没的趋势。
魏亭察觉出她的紧张,侧头指着第一排的一名五六十岁的男人。
男人头发花白,穿着简单,卸去了商业大哥的身份,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他甚至有些发福。
夏槐花顺着魏亭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知为什么,不安的心忽然淡定了下来。
他就是刘振南,她的父亲。
她红了眼眶,血脉相连的人,虽然是头一次见面,那份心底里的熟悉感是打破隔阂的利器。
魏亭拉着夏槐花的手,察觉到她潮湿的手心,朝她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咱们是来认父的,不是上断头台,不要害怕。”
她没有怕,她在激动。
非常激动。
却不知憋在心头的那股力量该如何释放。
这一次,她没有拒绝魏亭,由他牵着手,来到了刘振南面前。
刘振南正沉浸在书中,冷不丁的被人挡住视线,脸上露出一丝不悦。
在看到夏槐花的时候,不悦变成了好奇,最后已震惊收场,“魏亭啊,你还真给我带来个女儿来?”
“……”夏槐花。
这话中的意思,他根本就不相信魏亭?
魏亭的信任值降低,间接导致了她这个女儿的信任值跟着降低。
激动的心,被泼了一盆掺着冰渣的凉水,从头凉到脚。
刘振南上下打量完夏槐花,站了起来,“走,我们去包间谈。”
……
包间的隔音效果很好,外面的喧嚣和说书的声音一丝儿都传不进来。
夏槐花坐在魏亭身边,踌躇的搓着手。
面对魏亭,她不紧张。
但是面对自己的亲生父亲,夏槐花觉得,头皮都紧张的绷起来了。
尤其是这个父亲,还处在不相信的边缘。
这就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