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槐花这才发觉,在雾瘴中,似乎没有任何的鸟兽。
这个地方,就像被人清理过的一处场地,就连蚂蚁都没有。
莫非,这一切的背后,真的有人操纵?
而那个人,就躲在雾瘴的一处,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头比刚才更疼了。
她捏着眉心,试图缓解,发现只是徒劳。
缓缓的走出山洞,外面还是一望无际的雾瘴。
抬头,蔚蓝的天空被雾瘴取代。
没有白天,没有黑夜,没有四季,更看不见太阳。
那么,这些雾,是从哪里来的?
具老头儿所说,这里的雾存在了上万年了。
那么,源头在哪里?
不断产生的浓雾,是从哪里来的?
“嘿!”
有人忽然在她背后拍了一下。
夏槐花猛然回头。
只见老者提着一壶水站在她的身后。
“丫头,醒了啊!”
他乐呵呵说着,将水壶递到夏槐花的手里,“醒了就自己喝吧。”
别扭的老头,永远是别扭的关心。
夏槐花接过水壶,灌了一大口。
这里的水和外面的不一样,甘甜可口。
应该是山间的小溪不对!
“老头,你这水从哪里弄来的?”
“东边有一条河,我平时就在那里饮水。”老者手指着雾瘴的东边。
河
“有没有顺着河走过?”
老者瞪了夏槐花一眼,“你以为我是傻的?来这里的第七天,我就顺着河往上游走过了!”
“结果呢?”
“又走回来了”
提起这件事,老者情绪沮丧,“这里四个方向,每一个方向,一直走,都会再转回来!就像鬼打墙一样,永远都走不出去!”
“鬼打墙?”
她自然不相信什么鬼打墙之说,如果说是个阵法,倒是更容易相信。
有阵法,就有布阵的人。
这个布阵的人,难道和老头子一样,能活上万年?
不然的话,这个阵法还有什么意义?
这件事,又陷入了一个死胡同。
冷静下来的夏槐花,有一个很重要的事,需要老者告诉她答案。
这件事,她不敢问,却不得不问。
“老头我是怎么睡在你床上的?”
老者捋了捋胡须,一本正经,“你啊,来到我这,就昏迷了,是我把你拖到床上的,沉的跟猪一样。”
老者的话,让夏槐花的心沉了下去。
一沉再沉,直至沉到湖底。
凌肃,确实是牺牲了。
这件事是真的。
眼眶发涩,眼泪早已掉不出来了。
干涩的眨眼都觉得疼。
她缓缓的蹲在地上,双手环着膝盖,看着寸草不生的地面,心一块儿一块儿的碎成了渣。
就算再怎么拼,都拼不完整。
她用尽全力去抵挡那种痛,最后发现,都是徒劳。
凌肃对她的影响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