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潮找到了王四婶。
这王四婶,可算是除了苗嫂子之外,对我们家最热心肠的人了,平日里没少帮衬我们。
“傻子啊,你跑哪儿去了?怎么到处乱窜,害得我们四处找你。”
四婶一边嗔怪地看着大傻子,一边关切地询问。
“嘿嘿,四婶,我去讨糖吃去了!对了,您找我有啥事呀?”
张海潮傻乎乎地回应着。
傻子平日里在村里闲逛,常被邻里唤去干些体力活儿,对此他早已习以为常。
王四婶也没多想,直接说:“你苗嫂子在玉米地里摘了玉米,搬不动,让我喊你去帮着扛回家。”
“哦哦,我这就去!”
听罢,张海潮从四婶手中接过一根扁担,拔腿就跑。
苗嫂子住在我们家隔壁,自从我姐姐进城打工后,一直是苗嫂子负责他的一日三餐,谁真心对他好,谁故意使坏,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很快,他就来到了岭脚下,正朝嫂子家的玉米地赶去。
就在这时,一声尖锐且略带媚态的尖叫划破寂静,歇斯底里。
“哎呀……你个死鬼,弄疼人家了!”
“你想把我整死啊?救命啊……”
听到这声音,张海潮瞬间打了个寒战。
他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不远处岭上,一片草丛中,一男一女似乎在激烈地扭打。
那女子显然不是男子的对手,已被按倒在地,痛苦地哀嚎。
战斗胶着,场面模糊不清。
“糟了,那女的有危险。”
张海潮虽是个傻子,脑子反应慢,但明白欺负女人是不对的。
现在那女的叫得如此凄惨,显然是敌不过那男子。
一瞬间,他的正义感油然而生。
他挥舞着肩上的扁担,大步流星,直冲过去。
到了草丛边,看到那男子正骑在女子身上,死死压制。
张海潮毫不犹豫,挥起扁担猛击男子的后脑勺。
“哎哟!哪个兔崽子敢打老子!”
男子惨叫一声,迅速转身。
原来,此人正是村长王福刚。
发现打自己的竟是村里的傻子张海潮,王福刚顿时火冒三丈。
而地上的女子,忙抓过身边的衣物遮挡身体。
可惜为时已晚,张海潮已将一切尽收眼底。
这名女子名叫杨丽,是村里山货批发商赵发财的媳妇。
年纪约摸三十五六岁,身材偏瘦,但臀部却异常丰满。
走路时左右摇摆,堪称村里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不少男人都曾为她动心不已。
张海潮看着杨丽曼妙的身姿,尤其是目光向上移动时,竟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他想起嫂子给大宝喂奶时的情景,也是这般模样。
只是他有些困惑,为何村长会与杨嫂子动手呢?
他们俩平时关系挺好的呀?
想不通,张海潮傻笑着对村长说:“村长,你不许打女人,否则我要告诉发财哥。”
王福刚捂着疼痛难忍的脑袋,怒不可遏,刚才他正关键时刻,却被这傻子坏了好事。
于是恶狠狠地骂道:“你个臭傻子,谁让你打老子的,信不信我弄死你。”
说着,他捡起地上一块石头,跃起身来,朝张海潮掷去。
杨丽见状,赶紧上前拉住他,喊道:“你干什么,别打到人了。”
王福刚面色铁青,愤愤地说:“这下怎么办,我们的事被他看见了。要是他胡言乱语,传了出去,那可就全完了。”
身为一村之长,这种丑事绝对不能泄露,否则他这村长的位子恐怕保不住了。
再者,赵发财要是知道他与自家老婆在野外苟且,非提着四十米长的大刀找上门来。
“怕什么,他又不懂这些。”杨丽满不在乎。
“你懂什么,万一这傻子在村里胡言乱语,说我们光着身子打架,村里人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吗?”
听了这话,杨丽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原来,她丈夫赵发财常在外奔波,四处收购山货,往往半月才回一次家,匆匆交差后又匆匆离去。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对于风韵犹存的杨丽而言,如何能满足,夜夜空虚寂寞。
因此,她便与村长暗中勾搭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