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这个案子最大的难题就是我们没有找到下毒的工具,简单的说就是毒在下到杨白银的那个杯子里之前所用来装毒的东西没找到。那么谁最有可能把那件东西藏起来?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曾经去报官的张守义。”
“那最有可能配合他下毒的那个人能是谁呢?当然是经常在茶水间里的王金虎了,他只要找准一个没人的时间点下毒就行。而且从杀人动机上来说,他们两个的也最强烈。”
“最后,他们两个的怀疑对象都不是对方,所以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应该还行,达成合作杀人的可能性很大!”
“喔?孙大人是这么想的吗?我也不是否定你呀,但是你有两点可能不清楚。”华光路说到,“第一点,张守义去报官是由掌柜的指派的,这是个随机因素不可能提前计划。第二点,张守义出去报官和我们的锦衣卫被派出去追他就是前后脚的功夫,所以张守义很难把东西藏起来。”
“那下官的推测还是有问题的。”孙富尴尬的笑了笑。
“其实我还是怀疑一个人的。”华光路抱着胸,显得很自信。
“喔?华大人快快请讲!”李县令连忙捧场,虽然他和华光路同级别,但华光路是京官,天然比他高半等。
“那就是那个鹿成山!”华光路说到。
“华大人为何怀疑他?”孙富问到。
“你们都在怀疑王金虎下毒,因为王金虎的时间最充裕,但在我看来,王金虎恰恰是最难下毒的,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人进茶水间,别人进茶水间他是没办法控制的,所以他是不敢下毒的。”
“而鹿成山不一样,他是可以控制的,首先后厨里的另外两个人他是能够掌握去茶水间的时间的,其次后厨是能够看到茶水间的人员进出的,他只需要等到王金虎快要出来的时候,他再进去就行,因为王金虎出去后,大堂的那些人也大概率不会再进茶水间。”
“而且我们问他看见谁进去过茶水间,他说得含糊其辞,就是不想暴露他观察过茶水间事实。”
“最重要的是,所有人进茶水间的理由都是不能控制的偶发事件,只有他打碎那个料酒,是可以自己控制的意外。”
“而且从杀人动机上来看他也算是合理,而且他可能还有一种杀机,那就是他想替其他人也出口恶气,所以当我们问他怀疑谁的时候,他一个人都没有说。”
“华大人说得挺有道理,但是关键性的证据我们没有,而且怀疑鹿成山的话,还是那个问题,就是下毒的工具他该如何处理,毕竟我们搜查了这么久都没找到。”赵应说到。
“对啊,华大人他那个下毒工具该如何处理?”李县令问道。
“处理下毒工具真的很简单,你只要想象那毒药在下毒之前是被一张纸包着的就行,之后只要把那张纸烧掉就行了。”郑天宝说到。
众人恍然大悟。
这时,郑天宝却摆摆手,“不过我和华大人想法不太一样。我怀疑的人不是鹿成山,而是高鲁直。”
“喔?为何?”李县令问道。
“因为他作为主厨其实更能掌控茶水间的动向,他说他只去过一次,而且是为了拿花雕酒,但其实拿花雕酒也是可以控制的,只要他把花雕酒藏在帮厨的找不到地方就可以了。”
“而且之前我们问他怀疑对象的时候,他说因为王金虎一直在茶水间,所以怀疑王金虎,但是我们从来没有告诉他们杨白银是怎么被毒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