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登基的第一年,会稽郡惨遭浩劫!
疫病肆虐,如皇权的阴影笼罩,令无数生命凋零。
郡城及其周边村落,几乎成了空荡的幽魂之地,十户人家九户空无一人。
“唉……”
简陋的临时善堂里,会稽郡守夫落忍不住发出沉重的叹息。
灾民们痛苦的哀嚎声如雷鸣般震撼他的心灵,每一阵哀号都像利箭刺入他的心头。
所谓的善堂,不过是几根粗木临时搭建,仅能抵挡风雨的侵袭。
并非会稽贫瘠,而是这场疫病太过无情,受害者众多,让人心生绝望。
“朝廷有新的消息吗?”
夫落问,身旁的小厮脸色凝重,缓缓摇头。
“禀郡守大人,朝廷已派出数十名医者,他们不分昼夜地努力,却始终束手无策……”
“更有甚者,在试验治疗过程中,几位病患不幸丧命……”
闻言,夫落冷哼一声,紧咬牙关,看着眼前那些身着白色长袍的医者,最终还是无奈地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他知道,这些医生是出于善意,只是他们的能力有限。
“各县丞报告,截至今日清晨,会稽已有数十万民众染疫!”
“无论豪门权贵,还是平民士兵,都有病倒者,死亡和受伤的人数……”
小厮还没说完,夫落便挥手打断,满脸痛心,不愿再听下去。
除了对百姓的悲痛,这位郡守还深深忧虑自己的前途与生死。
如此灾难若蔓延至帝国其他地区,他的命运将难以预料。
正当夫落心乱如麻,打算回家时,一个年轻人的声音在悲痛的嘈杂声中格外清晰。
“疟疾,常在春夏之交爆发,多因蚊虫传播。“
“感染者高热难退,浑身乏力,重症者更会心火旺盛直至死亡。”
来者何人?
夫落等人疑惑的目光中,一个身穿布衣的青年缓步走进,面对满屋病患,他却显得镇定自若。
“阁下是何方神圣?”
“在下秦浩,见过郡守大人。”
看到秦浩这张陌生的脸孔,却能如此准确地描述疫情,夫落眼前一亮。
“先生是医师,可医治这所谓的疟疾?”
听到这个一千年后才会出现的医学术语,从这位秦朝郡守口中说出,秦浩不由得感到一丝讽刺,但他只是礼貌地拱手。
“能治。”
不等夫落回应,几名朝廷派来的御医已簇拥上前。
领头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气凛然地质问道:
“年轻人,口气不小啊!”
“这瘟疫凶猛无比,老夫行医数十年都束手无策,你说能治就能治?”
说完,他又转向夫落,语气恳切地申诉:
“郡守大人,此人面对满屋病人,竟面带轻浮,绝非医者应有的仁慈之心!”
老御医的话语如同暮鼓晨钟,触动了周围其他医师的心弦,他们纷纷点头,眼神炽热而坚定。
夫落听见,内心深处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的确,眼前这位青年过于年轻,外表丝毫未显出超凡脱俗的气质。
秦浩目睹这一切,心中毫无波澜,他知道,真正的实力无需言表,唯有行动才能证明一切。
“各位,谁渴望生存?”秦浩的声音洪亮而平静,如清澈的溪流穿越嘈杂。
病人们被瘟疫折磨得心智模糊,却仍本能地回应,竭尽全力呼唤希望。
“大夫,救我啊!”
“我还想活下去,我有家室,有妻儿……”
秦浩走近一位病人,略带嘲讽地说道,但动作却迅速无比。
他从怀里掏出一只精致的小瓷瓶,毫不犹豫地将药液灌入病人口中。
“放肆!”
老御医见状,疾步上前,怒目圆睁,胡须颤动,他认定这个年轻人是个疯狂的杀手。
“郡守大人,此人癫狂,草率人命,应当严惩!”
不待夫落下令,几位身披铠甲的士兵已围拢过来,目光中充满愤怒和痛心,他们是会稽人,渴望为同乡讨回公道。
秦浩面对这一切,神情却依旧从容,悠闲地倚在墙边,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郡守大人别急,各位也请稍安勿躁。”
“如果我的药方无效,真的有人因此丧命,再拿我偿命也不迟。”
夫落见秦浩如此自信,心中的期待瞬间点燃,他点头示意士兵退下。
“先生需要多长时间?”
“半个时辰足以见证效果。”
“好,我们就等待半个时辰!”
老御医虽不甘心,但也只能冷哼一声,退至一旁。
“临死前的挣扎,真是个疯子……”
然而,半个时辰后,那位服下药液的病人竟以惊人的速度恢复了生机!
滚烫的额头冷却下来,身体渐渐恢复温度!
“水,我想喝水!”他的声音比之前响亮了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