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与真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祭酒大人可是真正的天灵根,他一看见你的时候就发现异常了。”
沐凌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脸色有些不自然。
孟与真丝毫不在意沐凌的反应,捡起他手中的灵丹瞅了瞅,也有样学样扔进池中喂鱼。
沐凌眉头紧锁,盯着孟与真看了几眼,瘪了瘪嘴:“那你们为什么还会把我收进学宫,明明已经知道我不是天木灵根!”
“沐凌,那天晚上我给过你机会,你不是选择留下了么。”孟与真瞥了他一眼,语气清冷。
沐凌闻言一愣,脑海里回想起那晚孟与真走之前说过的话。
难道那晚孟与真并不是误会自己是祖神教的人,真是想要送自己走的?
他忍不住一阵腹诽,那会儿有话不知道直接说么,非要打哑迷,你知道我这么多年怎么过来的嘛!
他神色复杂地盯着孟与真,现在不管怎么说,在别人眼里,他都是孟与真这一派的人了。
孟与真叹了一口气,淡淡地说道:“你这段时间的遭遇我也听人说过了,若是想回去,我现在也可以带你走。”
沐凌愣了一会儿,眼神又恢复了坚毅:
“我已经决定了要走的路,不管别人怎么看我,我都一定会走下去!”
孟与真笑了笑,淡淡地说道:“人与人之间的成见一旦形成,是很难改变的,别人可不会在乎你怎么想,他们认定了的事是不会变的。”
“管他呢,我也从来不在乎别人的想法。”沐凌挠了挠头:“你既然都知道我不是天灵根了,为啥还要给我这个院子?”
“怎么,我在你眼里也是那种势利的俗人嘛!”孟与真白了他一眼佯怒道。
“当然不是!”沐凌连忙摇摇头。
孟与真笑了笑,又正色道:“无论祭酒大人还是我都认为不应该将修士按照资质划分为三六九等。”
“不然的话,像妖灵根的衡平,你真以为他凭一个通稷令就能进学宫嘛。”
“那不过是我们用来堵那些人的嘴而已,祭酒大人推行学制改革就是为了打破现有的这些陈规烂俗,门第偏见!”
孟与真显得有些激动,脸色愈发苍白,隐隐透着一丝红晕,猛地咳出一声。
沐凌这才注意到她身上的异常,居然感应不到一丝修为,气息极弱。
“你受伤了?”
他刚才一直以为是孟与真主动隐藏了修为,所以看上去像个普通人。
孟与真并未解释,直接盘膝坐下,运起真气强行压下不适,额头上不知何时沁出了些许细汗。
沐凌见状也不再打扰她,而是静静地站在一旁为其护法。
过了片刻,孟与真收功起身,脸上也恢复了一丝血色,她望着在一旁替其护法的沐凌,面色稍霏。
“我回来的事不要跟别人提起。”
“呃,别人还不知道你回来?”沐凌闻言一脸讶异。
“我这次受伤就是因为被人出卖了行踪所致!”孟与真脸上闪过一丝愠色。
“什么?!”沐凌张大了嘴,一脸震惊,旋即又想到什么。
“这么重要的事,你就这样直接告诉我?”
孟与真白了他一眼:“你不准备加入我司命一脉吗?!”
“呃。”沐凌挠了挠头,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稷下生筑基之后基本都要选择一脉司业加入,成功通过司业考核就可以成为良造获得修炼功法和资源。
“看你刚才拿灵丹喂鱼的那个阔绰样,想必你精通炼丹术,怎么,准备加入司农一脉?”
孟与真仿佛想起什么,盯着沐凌揶揄道:“也对,加入司农一脉可以抱上大司农的大腿。”
沐凌连忙甩甩头:“要抱也是抱你大腿。”
“还是那么油嘴滑舌!”孟与真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