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谁的?”
“不可能,有这么好的诗,谁会藏着掖着?”
“……”
众人议论纷纷,显然不太认可卫无羡的说辞,随后将目光看向李长卿。
李长卿见王羽默眼角含笑,便知是王羽默的计策,前世的招数再现,李长卿没有任何慌乱。
“有证据吗?”
李长卿并不不解释,反而淡淡道,他想看看王羽默有何昏招。
陈橙橙参加过这么多诗会,尚是第一次遇到有人说抄袭,求助似的看向陆秀傅。
陆秀傅阴着脸,若说别的诗是抄袭,他或许会怀疑,可李长卿的怀梅应景应情,显然是当场所作,所谓的抄袭必是诬陷。
古人看中名声,陆秀傅刚才还在幻想,怀梅诗火遍南唐时,他也会跟着流传天下,没想到会有人蹦出来捣乱,可恶之极。
“证据自然有,前天在下作诗时,田兄在场,卫某觉得怀梅是首悼亡诗,不太适合今天的场合,便换作其它诗,没想到被李长卿偷来使用。”
卫无羡对田武徳使个眼色道,理直气壮道,抄不抄袭谁又能说得清。
“卫兄之言句句属实,刚才我觉得怀梅似乎在那儿听过,这才想起来是前天卫兄所作。”
田武徳拍着胸口,斩钉截铁道,眼神挑衅似的看向李长卿。
两人一唱一和,李长卿恨不得上去一人踹上一脚,田无德、卫诬陷,真是名符其实,一个抄袭他的鸳鸯梅,另一个诬陷他抄袭。
王羽默一脸得意,无论李长卿能否作出诗,他都会让李长卿身败名裂。
见陆秀傅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李长卿心念一动,没有急着解释,否则只会越描越黑,想自证清白有的是办法,再说有人演戏,他不能忙着砸场。
陆秀傅没有开口,便是信任他,李长卿暗暗告诫自己必须稳重些,比起朝堂上的尔虞我诈,抄袭算不上事,陆秀傅是在借机观察他。
“陈小姐、赵兄、王兄,你们是诗会的筹备者,还请三位还卫某一个公道。”
卫无羡得到王羽默的眼神暗示,声泪俱下道,根本不给李长卿解释的机会。
陈橙橙绣眉紧皱,她坚信李长卿的诗不可能是抄袭,赵明礼同样认为李长卿的诗不是抄袭,可抄袭之事口说无凭,实在难以判断。
“其实挺简单,让他们两人再作一首诗,输的人便是抄袭者。”
王羽默提议道,他不相信李长卿还能写出佳作来。
王羽默的提议听上去合情合理,陈橙橙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是觉得有点委屈李长卿。
李长卿对此嗤之以鼻,前世的李长卿不善作诗,王羽默这个提议看似合理,却隐藏着阴谋,没想到历史兜兜转转,又回到现场作诗的环节,而且更加纷彩精呈。
“李公子以为如何?”
陈橙橙沉思片刻对李长卿道,作为诗会的筹备者她必须站出来,即使她内心相信李长卿不会抄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