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卿不敢,陆老为国为民,是天下读书人的榜样,晚辈只是实话实说。”
陆秀傅透出亲近之意,李长卿立即顺着陆秀傅的话改变称呼道,陆秀傅不久便会复出,出任国子监祭酒,现在不讨好更待何时。
黄衣少女撅撅嘴,原以为李长卿会推辞两句,没想到李长卿立即改口,而且脸不红心不跳。
众人见李长卿两句似诗非诗的话得到陆秀傅的青睐,在羡慕有的同时又有些嫉妒。
“本次梅园诗会,陆某只是牵个头,实际上是由橙丫头筹备,明礼,羽默从旁协助,橙丫头,说说你们的安排。”
陆秀傅笑着对李长卿点点头,将主题拉回今天的诗会。
李长卿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自己会因两句诗,成为众人的焦点。
“多谢陆老信任,也多谢各位的支持,本次诗会由小女负责会场安排,赵兄负责善款登记,王兄负责请柬事宜,不到之处还请诸位多多见谅。”
陈橙橙、赵明礼、王羽默三人互相对视一眼,由陈橙橙开口道。
“这几年多蒙陆老授业解惑,橙橙也算识文断字。”
“天下读书人视陆老为半个老师,我等商议,在诗会开始前,先去祭拜下师母,聊表心意。”
陈橙橙琢磨下用词,停顿片刻继续道,然后忐忑的看着陆秀傅。
“胡闹,还不向陆老赔罪。”
陈景通厉喝道,陈橙橙也不跟他商量下,胡乱拜师,也不想想陆秀傅什么身份,他可是帝师。
“无妨,你师母喜欢梅花,也喜欢热闹,你们去祭拜她,她一定很开心。”
想起过世的夫人陆氏,陆秀傅内心一阵忧伤,陈橙橙等人想祭拜陆氏,也是出于一片孝心,陆秀傅没有责怪之意,悲伤的点点头道,算是默认刚才陈橙橙所言。
黄衣少女眼神冷冽,陆秀傅是帝师,陈橙橙认陆秀傅为师,又怎么称呼女帝。
陆秀傅没想这么多,他是帝师,身份高贵,可朝廷并未禁止他收徒,在南唐历史上,也没有出现过禁止帝师收徒的先例,而且他也没说收陈橙橙为徒。
陈橙橙闻言大喜,陈景通见陆秀傅似乎认下陈橙橙,同样开心,两人不敢表露出来,脸上仍挂着悲伤。
李长卿暗自思忖,这已是第二次听陈橙橙说,由王羽默负责请柬发放,莫非是在暗示自己。
陆秀傅领着众人到后山去祭拜亡妻,陈景通、王守成、几位富商识趣的留在原地。
陈景通、王守成有官职在身,不适合去祭拜,而商人地位低下,不够资格。
陆氏的坟墓占地不大,四周种满梅花,墓碑上刻着亡妻陆氏之墓,墓碑上墨痕清晰,应是近两日刚描上去,可见陆秀傅对陆氏用情之深。
李长卿等人在赵明礼的带领下,恭敬的磕上三个响头,陆秀傅见到黄衣少女跪拜的动作,惊出一身冷汗,刚想伸手去扶,却被黄衣少女摇头制止。
幸亏众人只顾着磕头,没人注意到陆秀傅的举动。
陆秀傅眼神悲伤,用手轻抚墓碑,口中喃喃低语,似在诉说思念,又似在倾诉离别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