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记不清了,王爷怎么不去问王妃本人?”
“我让你们俩监视王妃的举动,有问题向我汇报,结果呢?你们俩竟然让她给收买了,你们俩对得起我吗?“
“王爷让我们去伺候王妃,那王妃也就是我们的主人,哪里有奴才监视主人的道理?再说王妃心地善良又有本事,我们姐妹俩时间一长自然就会喜欢上王妃,死心塌地帮她做事。”话音刚落亚芬又被一杯酒泼得一激灵。
“你这个狗奴才,背叛我还嘴硬,你们合起来欺骗我,她---她那个狠心的妇人竟然杀了我的孩子!”
“母子连心,她杀的更是她自己的孩子,王爷自诩深爱王妃,但你几时又彻底信任过她?王妃在连基本的安全感都没有的情况下,怎么敢把孩子生下来?”
啪,这回不是泼酒,而是一记耳光,乞伏星星暴跳如雷,他发疯了,将亚芬象拎小鸡一样抓起,剥去衣衫后摁在茶桌上侮辱了很久才骂骂咧咧离开。
晚上亚芬回到住处,亚玲看到目光呆滞半边脸肿起的姐姐吓坏了,及看到姐姐换上盛装拿出那瓶毒药时彻底慌神,冲上去抢没有抢到,却挨了姐姐一巴掌。
“别忘了我们在王妃面前发过的誓言。”
“可我们在王爷面前也发过誓的,王爷今早还找我聊天,完了还送我一颗珠子。”
“那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怎么能跟王妃比!你以后好自为之吧。”说完吞下毒药。
亚芬的死在乞伏星星的内心泛不起一丝波澜,第二天一早他就备车前往南风商社,这个南风商社真不简单,竟然老太太都能出面替他们说话,那就自己亲自再去看看,找到漏洞才能将之铲除。
管家看到气势汹汹的乞伏星星,赶紧去找到归半山,说那个来过一回的齐王今天来者不善。归半山满脸堆笑出来应酬。
乞伏星星一边浏览商社新货,一边与归半山唠家常,这不是普通的唠家常,这是另一个版本的联防队查暂住证,恨不得将祖宗八代全部刨根问底来一遍。好在所有应对的说辞归半山倒背如流,见归半山的回答毫无破绽,乞伏星星不再追问。
“帮我将这个梅瓶包起来,怎么,三千两?你们的东西越来越贵了。”乞伏星星指着一个青花梅瓶吩咐道,同时也被旁边的价格牌吓一跳,南风商社是不还价的。
“王爷有所不知,这梅瓶世上仅此一件,孤品,再说它的制作工艺非常之繁琐,要不草民给您大致介绍一下?”
“好了,不用介绍,就是它吧。”乞伏星星看着南风商社老板亲手打包,忍不住问了一句:“归老板会武功吗?”
“禀告王爷,草民归隐自幼读书,家人本指望我去考个功名,谁知道归隐却喜欢上这蝇营狗苟的营商琐事,家人无奈之下让我转了行,却从不曾练过武。”
“问你会不会武功,说这么多做什么?”
“宝货遇贵主,大早上做了一件称心的生意,心中高兴话就多了,让王爷嫌弃了。”
“倒也没有嫌弃,听说你有一个貌若天仙的夫人,我怎么来了两次都没见过?”
“我这位夫人爱睡懒觉,王爷两次都是早上来的。”
“哦,原来如此。”
包扎完毕,归半山捧盒在前,乞伏星星跟在身后。他突然定身打量起归半山来,看着他从容不迫还在继续往前走,灵机一动从兜里掏出来一枚金饼,弹指间金饼直奔归半山命门而去。
这一弹乞伏星星只用了五成功力,既想试探这个归老板的武功,但也不能出人命,那样影响不好。只听锃的一声响,那枚金饼被击落,定睛一看是被另一枚金饼击落的。
“什么人?光天化日谋财害命,不怕王法吗?”一个清脆的女声斥责道。
“夫人,你起床啦?什么谋财害命?”归隐一脸茫然道:“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齐王爷,王爷,这位正是在下夫人。”
“齐王爷?假的吧?他刚才朝你下黑手你知道吗?”
“不知道,夫人是不是误会了?王爷怎么可能对我下黑手?”
“对,误会误会,我只是想跟归老板开个玩笑。”看着眼前的女子,乞伏星星竟对这个归老板产生了嫉妒之心,一个商人何德何能竟娶到这么个美貌女子?还对夫君的爱护溢于言表。想到自己的那位夫人,虽然貌美却跟自己不是一条心,不禁黯然神伤。
“希望以后不要有这种误会,我夫君就是文弱书生,王爷那样的玩笑也能要了他的命。”女人的语气稍稍缓和。
“请问夫人芳名?”
“民女姓仇名好。”
“哦,你就是我家老太太最近收的义女?真是好手段啊,哄得老太太一开心,一年就要少缴几万两白银的税,听说还赐予一块能出入皇宫的金牌,恭喜恭喜!”乞伏星星语带讥讽。
“商社纳税天经地义,我们南风商社每年都在纳税,还是纳了很多的税。但你们提议的新方法无异于杀鸡取卵涸泽而渔,根本不是长久之计。至于太后赏赐的金牌,民女更愿意将之看作她老人家对南风商社数年来对于贵国王廷所作贡献的奖赏。”
“奖赏?说来听听。”乞伏星星面露惊讶。
“除了刚才说到的我们每年纳税,我们还一直缴着整条街最贵的房租,我们每年都将最新最好的东西运到这里,说实在的,我们靖国皇室用的东西都没有你们的好。”
“嗯,这话我爱听。”乞伏星星微笑点头。
三个人又聊了一会,临走时,乞伏星星拍了拍归半山的肩膀问道:“归老板惧内吗?”
“惧内是一种美德,王爷您说是不是?”归半山笑道。
“恐怕归老板是迫不得已吧。”乞伏星星哈哈大笑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