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师兄,我看你纯粹是嫉妒。”
丰饶坐在椅子上给自己满了杯茶品着,言语之犀利一点儿不给师兄留情面。
李燎这人并不坏,只是格局小了些,眼下什么年代,搞这些有的没的只会招惹出更大的是非。
师弟这性子和丰平还真有几分相似,李燎也不恼,他只是挠着头连忙坐在了丰饶的身旁:“诶诶诶!师弟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啊!”
一口茗茶驱散寒意,李燎拿捏着姿态摆了摆手:“师兄我真是为你好,你看看你功课做得也不差,这投皈命符怎么着也得有你一份不是?”
他话音落下,却忽觉着屋子里的寒意更胜从前,抬眸看向丰饶师弟,却见他依旧老神在在的品着茶水,只是小拇指虚翘着指向了遮挡起居的屏风。
“李师弟,你和丰平师弟的梁子还没结呢?”
陈景炎缓缓从屏风后边儿显露出身形,他斜着眼盯着李燎,手中把玩着一把尺。
大师兄的言辞比丰饶还要犀利,李燎冷汗直流着颤颤起身:“啊这……大师兄。”
“行了,丰平师弟你也进来吧。”
“吱。”
寒风顺着打开的房门鱼贯而入,紧接着灼灼暖意又将它们驱散开来。
“师兄,你没必要搞这些小动作,不就是前几年揍了你一顿导致你迟迟无法进入金火么?大不了我让你揍回来再把这金火的炁渡给你便是!”
扯着个大嗓门,丰平触着鼻头指向李燎。
他早间做功课时被大师兄叫了过去,接着就知道了李燎在他背后说坏话的消息。
起初很是愤怒,后来还是表弟丰饶的一句话让他陷入了沉思:“咱们火德宗本就没多少人,表哥难道还要打杀了二师兄不成?”
直到刚才听全了屋内的交谈,丰平才下定了主意。
“丰平,你!”
早就说了李燎心眼不坏,他一看丰平这做派再看了看把玩着尺的大师兄,终究是一屁股撂回椅子上唉声叹气,“唉,师兄,是我有错。”
“金火一事本就不能操之过急,丰平师弟听说此事后,也连夜给你求来不少草药,老五正熬着呢。”
“我!……”
始终是个爷们,李燎抬起头来眼眶已有些湿润。
丰饶此刻恰到好处地拍了拍二师兄的肩膀:“师兄,师父他并非不想见着你升金火,只不过你心猿作祟,要是迟迟不能解开这梁子,早晚会见你误入歧途。”
修行讲究个明见本心,李燎一直以来将心思藏得很深。
要不是丰饶在那天救治许新离开前,听他腻歪了句二师兄的不是,他或许都记不起再过不久丰平在迎鹤楼暴揍无根生之后,李燎在陈景炎耳边窃窃私语的画面。
梁子解了,膈应在丰饶心里代表着李燎的石头已化作了齑粉。
既然师父有意让他继承掌门的位置,那他从现在起就得为以后做准备。
先有小家,才有大家,这就是丰饶的行事理念。
等未来丰平成为三十六贼后,身后这铁桶般的火德宗才有资本向一些大门大派说不。
……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丰饶将手中记载了神明灵的小册子塞到了老地方。
轻轻拉开房门,表哥丰平已经急不可耐地拽着他往外走。
“诶诶诶!表哥什么事儿这么着急啊!”
“你二师兄今天要投皈命符了!”
丰平脸上写着开心,丰饶也是一愣。
算算日子,自从解开了李燎的心结,再加上众师兄与师父一齐为他梳理经脉调理炁劲。
如今的二师兄也终于升了金火,有了投皈命符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