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蜜接通:“喂?”
“温记者,我是郑世琳。”郑世琳淡淡的声音从手机那端传来。
“噢。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温蜜颇意外。
她和郑世琳见面时,曾给过郑世琳她的名片。
“你不是问我,5月29号那晚夏封什么时候到的家么。”郑世琳道。
温蜜微喜:“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是的。”郑世琳道:“29号那天晚上,夏封给我打过电话,我刚才看手机通讯录才想起来的。他是在九点刚过给我打的电话。”
“他在电话里说了什么?”温蜜追问。
“他应该是喝醉酒了,没说什么,说的车轱辘话来回就那些——让我原谅他、他知道错了、他不想离婚之类的。”
温蜜等着郑世琳继续往下说。
“我听手机里的背景音,他应该是在酒吧。我知道他常去的酒吧就那么几家。”
“你把酒吧的名字告诉我一下吧!”温蜜来了精神。
“好。”
郑世琳报了三家酒吧的名字,温蜜赶紧拿着笔记本记下来了。
末了,郑世琳问:“你为什么想知道夏封29号去哪了?卫云娇难道不是死于火灾?”
“卫云娇是死于火灾。”温蜜说得无比的肯定。
但她只说了这么一句,多余的话她不方便、也不能再解释了。
郑世琳似乎听出来了她话里的深意,没再追问。
她“哦”了一声,斟酌着道:“如果他……”
她顿住了后面的话,良久都没再出声。
再开口时,她道:“算了,他要是真犯事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用特地告诉我了。”
“我想到什么了,再联系你。”郑世琳说完,率先挂了电话。
温蜜在地图上查了三家酒吧的地址,按由近到远的距离,一家一家地跑了起来。
跑到第二家酒吧时,温蜜就从酒保那问出来了。
“你说这个人啊,”酒保一边拿着擦拭巾擦拭酒杯,一边盯着温蜜给他看的夏封的照片。
“我有印象。29号那天晚上,他确实在我家喝酒。他就坐在那。”酒保下巴往角落里的空位努了努。
“他一个人吗?”温蜜问。
“是的。”酒保擦干净一个酒杯,又换了另一个:“他本来就是我家的常客,我对他还算眼熟。那天他窝在角落里,喝了不少酒,后来还一边打电话一边哭,所以我对他印象还挺深刻的。”
“他什么时候离开这里的?”温蜜问。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酒保道:“不过,他在离开前让我给他叫了代驾,你可以问问代驾。”
温蜜从酒保那拿到了代驾的联系方式,约了代驾见面。
“他啊,我太记得他了!”代驾见到夏封的照片,满脸厌恶。
“开了一辆玛莎拉蒂,以为自己多不得了了,一个劲的跟我说他那辆玛莎拉蒂多贵多贵,让我别把他的车刮蹭了。我快烦死了,最讨厌他这种装..逼的人了。
“不是我吹,我做代驾这么久,哪样的豪车没开过了。真正的有钱人,很少会特地强调自己的车多贵。只有那些暴发户还有打肿脸充胖子的人,才好像很怕别人看不出来他那车多贵似的,一个劲的唠叨强调。”
“29号晚上,他什么时候离开的酒吧?”温蜜问。
“不到九点半吧。”代驾道。
“他让你把他送去哪了?”
代驾:“他让我送他去水榭别苑,开到一半,又让我调头去了富新嘉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