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本宫可不想再给那个小贱人行礼请安。”钮祜禄贵妃始终对自己去娴贵妃宫里行礼请安的事耿耿于怀。
这时,门外有宫人进来禀告:
“娘娘,通贵人求见。”
钮祜禄贵妃闻言顿时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她不用见就知道这位又是为了大封六宫的事来的,忍不住轻蔑道:
“一个个的身份卑微,却都贪心妄想,能有个贵人当当还不满足,又一个袁贵人呢。”
因为太过生气,习惯性的揪了下趴在她身边的那那,那那痛喵了一声,但因为被拴住了,没法逃跑,只能生生忍受,将自己团的更小一些,企图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崔嬷嬷随意瞥了一眼那那,不甚在意,低声劝道:
“娘娘,老奴知道您厌烦通贵人,但她是咱们永寿宫的,前一个袁贵人已经被人看了笑话,可不能再来一个,再则,大封六宫的事是皇上决定的,您到底有没有给她说话,她难道还能亲自问皇上不成?”
说着使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到时得封是钮祜禄贵妃功劳,没得封是自己尽力了,奈何娴贵妃阻拦,毕竟这个名单皇上交由娴贵妃初拟的。
钮祜禄贵妃闻言皱起的眉头重新舒展开了,开口叫人进来,很快一番见礼,两人闲聊,从陈庶人说起,到后面果然又转到大封六宫的话题上。
“本宫前两日去拜见了皇上,与皇上说了你这些年的功劳,你放宽心。”
通贵人听了一阵感激,又说了些话,识趣的告退,只是告退前,无意间瞥到了团在榻上的那那,感觉那那比之前又瘦了,但因为有心事,并未多想。
出了正殿,通贵人身边的丁圆见小主不像高兴的样子,不禁关心道:
“小主,钮祜禄贵妃不是说了已经在皇上跟前给您说好话了,那袁贵人入宫年岁比您浅,也只有一个公主都能有希望,您比袁贵人资历更高,肯定希望更大。”
通贵人没有丁圆单纯,她忧心忡忡道:
“你不懂,若钮祜禄贵妃真的帮本小主办成了,必不会这般含糊其辞。”
“小主您是说钮祜禄贵妃根本没帮小主办成,可只要钮祜禄贵妃与皇上提了您,以您的资历也该晋嫔了呀?”
丁圆大惊。
通贵人此时站在了背风的廊下,光线半明半暗,有些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她低声喃喃自语道:
“可还有一种可能,钮祜禄贵妃根本就没在皇上跟前提过本小主。”
“小主,您说什么?奴婢没听清楚。”丁圆将头往小主跟前凑了凑,面露不解。
通贵人却已然调整好脸上的神色,重新迈步。
“没什么。”
“哦。”丁圆站直身体,随即想到什么,有些羡慕道:
“奴婢昨儿遇到成贵人跟前的半夏,她穿着一身崭新的冬衣,还故意炫耀成贵人赏赐的镯子,看来成贵人这次很有信心晋位了,也是,成贵人与娴贵妃有交情,有娴贵妃说话,晋升妥妥的。”
听到这话,通贵人脚步微不可察的顿了顿,没教人察觉又重新迈步,嘴上斥道:
“好了,莫要嘴碎,你想要,回去本小主就赏你一套冬衣。”
丁圆大喜:
“谢谢小主。”
今日注定不平静,另一边,宫外,四阿哥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