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镜公主放下手中的酒杯,挺直了脊背,又正色得如那个君临天下的女帝一般,晏晏见她似生了疑窦,便想要跟她撒个娇,打个马虎眼,谁料到金镜开口便道,“做得好!你自幼受制于命格之苦,我们在外骑射比武,你在宫中拿只针母皇都忧心你刺破手,我早就说过,将你管得哪里有一丝儿西凉公主的模样?以后岂不尽被人欺负了去?”
她又俯身点手唤过晏晏,姐妹两人挨着额头道,“他宫里不是还有个女人?我听闻并不安分,正要教你些算计,如今你有武艺傍身,日后也可给她些震慑!”
“放心吧阿姐,她倒是自作自受了。”晏晏将李宛海的原委讲给金镜听。
“那这般说来,最后要如何惩治她?”
“废为庶人,全族流徙三千里。”
“倒也合理,”金镜靠在软垫上,整个人端然而坐,“若说这情爱之力,当真亦正亦邪,既能救人,亦能叫人万劫不复,譬如你说的这李氏便是后者,那日后祁皇的后宫不置嫔妃了吗?”
“是的,我也信他可以做到。”
“就骗你这个傻子,才是毫无压力!”金镜撇撇嘴。
“阿姐最是御夫有术!”晏晏笑着,“如今和姐夫蜜里调油一般,我看了欢喜!”
强势的金镜女君也露出一丝娇羞,“玉让那人,面冷心善,那么个板正耿介的人,也是为了我拼了命,我自然不负他。。。。。。要不然我也不置后宫了?嗨,看看再说!”
见晏晏笑得弯腰,她便不耐道,“就是你贫嘴!快去煮一碗面来给我!”
“好!遵命!”
看着晏晏离去的背影,金镜撑着下巴轻叹了一声,“虽说和从前一般,可终究觉得有些区别,哎,算了,何必深究?阿妹,你尽管作妖,阿姐就做好你的靠山便是!”
晏晏的面条刚端上桌,云朱便进来回禀,说是祁欢方才觉得身体不适,请晏晏去甘泉宫看一看。
金镜边嗦了一口面条,便笑道,“快去吧,晚了些儿怕你郎君就要哭闹。”
等晏晏到了甘泉宫寝殿,甫一推开大门,里面竟然漆黑一片,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落入了一个坚实温暖的怀抱。
祁欢的味道铺天盖地的遮住了她,“你怎的才来?叫我好等。”
他的声音低沉好听,略有一丝鼻音,撒娇一般。
晏晏在黑暗中便觉好笑,“才分开多大一会儿,你便想我了?”
不问还好,这一问祁欢的大手便更紧的搂住她,他的头也落在她的肩膀上,“很久了。”他进一步在撒娇。
“你为何不掌灯火?”她的话还没问完,唇便被他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