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的扣子被一颗颗挑开,微凉的指尖时不时蹭过胸口的肌肤,化作一缕缕热流。
玫瑰花从胸口辗转而下,一点点划过他的腹肌最后落在两线交汇。
嘴上突然有微凉又黏腻的触感,是奶油蛋糕。
正想更进一步,软唇悄然离开。
勾得顾辞宴呼吸凌乱,正当他难耐之时,甜软的嫩唇又覆了上来,渡过来甜涩的红酒。
江晚榆故意舔过顾辞宴的唇,正要起身。
腰上突然传来一股力量,后脑被人摁住。
红色的稠带散落在黑色沙发上。
!
【顾辞宴什么时候挣开绳子的?我还没玩够呢!】
灼热的气息重重地洒在她的脸上,不容抗拒地吻着她的唇。
身子陷入柔软的床上,顾辞宴反客为主,将她压在身下。
当看清江晚榆身上穿的是什么,他呼吸一沉。
“顾辞宴……”江晚榆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这人就堵住她的唇,渡过来一口红酒。
夜晚的房中,红绳系着的铃铛叮叮当当。
蛋糕上的奶油水果不见踪影……
【啊啊啊,我再也不想听见铃铛的声音了。】
【顾辞宴这个狗男人!话也不让我说完!】
【算了,看在今天是他生日的份上就原谅他了。】
江晚榆浑身乏力地躺在床上,内心抓狂了半天,最后冷静下来,翻过身去,抵在顾辞宴的胸口,杏眸水光潋滟,嗓音还有些娇哑,“顾辞宴,生日快乐。”
生日?
【顾辞宴怎么不说话?他太感动说不出话了吗?】
“我的生日?”顾辞宴眼中困惑。
“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吗?!”江晚榆眨眨眼,一脸震惊。
【不应该啊,我昨天去公司等顾辞宴下班的时候,周浔是这么跟我说的呀,难道是周浔记错了?】
【那我今天一整个晚上不是白干!!亏死了!】
顾辞宴已经很久没有过过生日了,不如说是从来没有过。
这个事情对他来说太过陌生。
他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有些迟疑,“算……是吧。”
怪不得今晚老婆这么主动。
又是蛋糕,又是红酒,又是铃铛的……
原来她是想给他过生日。
“什么叫算是?”江晚榆不解,“生日还有算是的吗?”
“今天不是我的生日,是我十岁那年被顾家找回去的日子。”顾辞宴忍不住捏了捏江晚榆的小脸,“周浔不知道,他一直以为我身份证上的日期就是我的生日。”
因为顾从业不知道他的生日,也不在意。
一个不受待见的儿子,生日随便哪一天都可以。
是了,顾辞宴生母去世的时候还是个婴儿,五岁之前都在福利院,后来养父虐待他,顾家对他又不上心。
怎么可能有人记得他的生日。
顾辞宴说得轻描淡写,可江晚榆听着,心脏像是被人泡进了酸水,酸涩又心疼。
“没关系,今年的生日,明年的生日,以后每一年的生日我都陪你过。”江晚榆抱着他,声音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