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自爆马甲,一连几天,翟天宝一见他就脸红,一脸红就躲他。
失而复得的喜悦险些消耗殆尽。
除了庆幸没给她吓出个好歹来,顾参商一点招都没有。
一直到领证那天,翟天宝才终于克服羞耻心,不但主动和他牵手,还跟他道歉:“那时候不知道是你,有些玩笑开得没轻没重的。”
生怕她又被羞跑,顾参商连忙紧紧扣着她的手指,才说道:“哪有?不就是闹着玩嘛。”
“可是,”翟天宝一着急,脸又红了,“我都画你穿裙子……”
顾参商哭笑不得:“然后我就穿了?”
……对哦,又不是她怎么画,顾参商就会变成什么样。
翟天宝不好意思地笑着,蜷起手指,在他掌心轻轻一刮。
顾参商的心不由跟着痒了一下。
可他又不敢对她做什么,只能抬起她的手,作势要咬。
翟天宝慌忙要躲:“哎,怎么咬人呢?”
结果顾参商只是对着她的手轻轻吹了口气,又学着她的口吻,低声说:“吹一吹,痛痛飞。”
正是她曾经安慰顾参商的话。
如今回想起来,那些过往就像是羽毛,轻飘飘的,风一吹,就飞走了。
“老是忘了问,”翟天宝敛起笑容,“之前看到武元集团被立案调查,没影响到你吧?”
顾参商眸色一沉。
怎么会没影响?
只不过他撑过去了。
言简意赅地跟翟天宝讲述了大致经过,顾参商特地叮嘱:“已经没事了,别往心里去。”
翟天宝却忍不住唏嘘。
不是没有想过,曾经叱咤京城的两大豪门会相继倒下,只不过没想到那一天来得这么快,这么急。
洪家一个都没跑掉,相比之下,顾洪武还有些担当,一人抗下所有罪名,自己锒铛入狱,却换得章雅辰平安无事。
这是顾洪武为数不多的优点,想必也多多少少地影响了顾参商。
总归是无足轻重的过去,翟天宝自然不会挂怀。
经历过生死大劫,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珍重生命,更想要和顾参商长相厮守。
看着手中结婚证上那两张开怀的笑脸,翟天宝头一次感受到由衷的幸福。
走出民政局大厅,她几乎迫不及待地伸出手,在顾参商眼皮下晃来晃去,笑得顽皮:“喏,喏,有没有发现少了点什么?”
至今,她的右手无名指上仍然留着一道浅浅的印痕。
顾参商微微一笑,也学着她的样子伸手,开始耍赖:“那我呢?你好歹还戴过,我就惨了,只能眼馋人家的。”
他只是想跟翟天宝开个玩笑,没想到她当了真,红着脸认错:“我以为你不想公开。”
顾参商当场愣住。
他不想公开?
开玩笑,他巴不得包下全市的大屏幕,24小时无间歇公告天下:顾参商和翟天宝结婚了!
正好,趁这个机会,他要问翟天宝讨回来。
“那你可得赶紧给我补上,”他拉着翟天宝的手朝停车场飞奔而去,“周末安排了婚礼,我可不想交换戒指的时候什么都没有。”
翟天宝却赶忙拉住他,紧张兮兮:“还有婚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