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妈妈担心女儿受委屈,便打算第二天让她父亲去责备阎老师。
冉秋叶只是笑,眼神里满满的都是那个人的身影……
王德明委托冉秋叶将文具捐赠给贫困学生后,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在过去的生活中,他仅在电视连续剧里见识过这个时代的贫穷,
还认为那只是艺术加工的虚构情境。
然而当他亲自来到了这个时代,亲眼所见之后,
才惊觉现实比电视剧里的描绘要残百倍。
一家好几口人,竟然只有一条裤子,谁要出门就得谁穿。
布料稀缺,连尿素袋子都被用来做裤子。
厕所用的卫生纸其实就是一块硬邦邦的砖头。
当然,在王德明看来,玉米棒子倒是个不错的替代品,擦完还能当柴火烧。
有些村庄,全村下只有一个做饭的大锅。
至于吃的方面,窝窝头、咸菜疙瘩和野菜团子就算得美食了。
住在四合院里的那些人因为有工作,每个月能领到薪水,
生活条件已经远远超过普通人,却还总是不满意。
不过,王德明既不想也无法去改变这些现状。
他只能在确保自己安全的前提下,尽些绵薄之力。
买文具的钱来自卡车座位下那个经得起核查的铁盒子。
就算将来冉秋叶出了什么问题,那些怀有恶意的人也奈何不了王德明。
当天接近正午的时候,王德明骑着自行车回到了四合院。
整个午,阎埠贵坐立不安,在房间里来回走动。
“老头子,出什么事了?”三大妈问。
“我在等德明回来,也不知道他相親成功了没。”阎埠贵显得有些紧张。
“德明相親关你什么事,你怎么比我还急?”
“还不如帮我去烧个锅,中午我们要蒸窝头呢。”三大妈回应道。
“又是窝头,就知道窝头!”
“等德明回来了,我们就能吃排骨了!”
阎埠贵说着,把手伸进口袋,摸了摸那份媒婆礼单。
“唉,你就等着吧!”三大妈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阎埠贵总把自己当成知识分子,家务活从不管。
想让他烧个锅,那简直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难。
听到远处传来的自行车铃声,阎埠贵赶忙跑出去迎接。
这次王德明远远地就看见了他,并提前刹住了车。
“三大爷,这大中午的,您怎么出来了遛弯?”
阎埠贵笑着回答:
“德明啊,你跟冉老师的相親怎么样了?她答应了吗?”
“吹了!”王德明笑着说。
“吹了?”阎埠贵一脸惊讶。
凭着他多年来说媒的经验,这对男女简直是天生一对,怎么可能说吹就吹了呢?
“没错,吹了。”
“人家冉老师看不咱。”
说着,王德明便装出生气的模样,骑自行车朝四合院里走去。
阎埠贵手中捏着那份媒婆礼单,独自站在冷风中,开始质疑人生。
“怎么就看不了呢?”
“退伍军人,卡车司机,冉秋叶还想找什么样的啊!”
“我那老母鸡呀……”
回到家中。
王德明把肩的挎包放下,从床铺底下掏出一叠草稿纸,继续描绘淋水器的设计图纸。
一直忙碌到天色渐暗,连野兽都回窝了,却仍没有取得任何进展。
因为缺乏专业的机械设计知识,王德明无法精确计算出钣金的弯曲率。
他不禁想到:“是不是应该去找厂子里经验丰富的老师傅请教一下呢?”
带着这样的思考,王德明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