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快速跑过来,将地上的刀、剑、匕首、枪、弓什么的一股脑的抱起来出了议事堂。
王源缓缓道:“本官出发前,太上皇说,本官的职务由威远侯所定。之前,本官已经见过侯爷了,侯爷委任本官为镇北军副帅,不知各位可有异议?”
“对了,大家都起来吧,既然知错了,往后改了就行,不是什么大问题。
对了,那个拿剑指着本官的,本官看你眉毛浓密,眼角外突,想必平日里做亊深沉,看似安静,却心气不平,时常会暴起伤人。
且鼻尖削腮骨阔,看似忠厚,实则内藏祸心,本官思忖,你这昭武校尉或有滥杀冒功之嫌,廖主簿,此人暂时解除职权,由你详查。”
所有人起身的动作一滞,这都是什么话?
怎么感觉来了个江湖混混?
这军队议事呢,怎么就来了个面相之说?
可此时,没有人敢开口反驳,自己错了,被拿了个正着,有问题,也得稍后扯上其他话题才行。
而且,一个正六品的昭武校尉,在军中多如牛毛,也就是走了唐将军的路子才能进入议事堂议事。
撤了就撤了,谁在乎?
呆愣着被绑走的昭武校尉一副痴傻的模样,配着满嘴的血被拖了出去,直接扔到了大门口,被围观够了后,廖庆华的人出去又将人绑了回来,扔进了将军府的地牢里。
众人重新落座,议事堂的气氛变了。
王源还是那么文气十足地坐着喝茶,身姿还是笔挺,露出来的官帽椅的空隙还是那么大,却再没有人觉得这文官文弱,坐不得这首位的椅子了。
“诸位将军今日齐聚将军府是为了迎接本官的吧?本官带了些物资,不多,都是自家庄子上产的,等一会儿整理清楚了,廖主簿会一一给各位将军送去一份的,多少是个心意。”
唐将军有些脸发烧,这个话,听得懂,但不好接。
一般来说,下官迎接上官,那是得备礼的,最少也得是一顿接风宴。
若自己等人承认是来迎接王源的,那就得一人一件礼才说的过去。
可来的时候,谁会有这个心思?
可都是空扎着两个手来兴师问罪的。
现在上官说给大家回见面礼,这接还是不接?
接的话,至少得准备一顿接风宴,可这东胜城里,还有能办的起宴席的物资?
再说就是有,也不敢办啊!
这若是王大人不按常理出牌,给自己等人按一个一个滥用军用物资、不体恤百姓艰辛、挥霍无度等等罪名可如何是好?
唐将军不说话,所有人再想要,也不敢吱声。
王源看向唐将军道:“唐将军是不想要本副帅的家资?”
看!
果然是坑!
幸亏自己没接话题!
唐大人呲着牙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道:“都是边关将士,自该和百姓、士兵同吃同住,怎可接受大人的家资?
大人乃文人,远赴西北边疆,想必会有诸多不适应,所带家资想必都是管常用的,我们怎好用?
感谢大人的好意,末将心领了,我等都是糙汉子,早就适应了边关的苦寒,大人合该自用,快点儿适应下来,保重身体,帮朝廷将匈奴贼子赶出塞外才是!”
王源一副感动的样子道:“唐大人所言真是感人至深啊!本官就是很不适应这里啊!可是没办法,本官心系百姓,且皇命难为,不得不将镇北军当成家了。
往后大家伙有事可随时入将军府,不管是本副帅还是侯爷,随时能与大家推心置腹,彻夜长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