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深也学着她的样子一只手掐腰,一只手指着这个祸害训斥道:
“那你就胆大包天的跑人家里去闹?难道你没听过——破家的县令,灭族的知府!你那是作死!”
时宜掐着腰跳脚喊道:“胡说!我那明明是替天行道!”
陆深被她气的鼻翼快速起伏,恨铁不成钢的对乔鹤年说:
“你看到了吧!这就是个胆子大到没边的闯祸头子,你还给她送人,你这就是助纣为虐!”
乔鹤年头疼的捏捏眉心,
“那个知府……也的确该死,多行不义必自毙!遇到丫头也是他的因果报应。”
时宜扬眉吐气的对陆深做鬼脸,陆深脱了鞋就要抽她。
乔鹤年又说:“不过,时宜你的初心虽然是好的,但做法我却并不赞同!不管怎样,都不该将你自己陷于危险之中。”
陆深:“就是说啊,要不是我们当时有人在那里接应,小丫头,你就要被人家抓去给你最看不上的棺材秧子殉葬了!”
乔鹤年:“没错!时宜,你千万不要小看一个人的恶!那个知府一家子都是黑心肠!你还小,不懂这世间险恶到底有多恶心。”
陆深嫌弃道:“就是说啊,翅膀还没长硬,就老实的藏起来猥琐发育!等你强大到可以一根手指捏死他的时候,再出手!岂不是很爽!”
时宜深感无力:“那个老混蛋都已经要老的掉渣了,要是再晚点出手,我怕那姑娘就被祸害了。
而那个老东西到时候已经老死了,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了嘛!有仇现场就报才最爽嘛!”
乔鹤年:“时宜,这世间不平之事比比皆是,你又能管多少?”根本就管不过来的好吗!
时宜无奈道:“起码看到的得管吧!”看到对面两人都露出不赞同的神色,她说:
“我知道你们是关心我,其实我也知道错了,我应该布置好再动手的,起码也要给自己准备好后路以后再出手。”
陆深叹气:“鹤年,我算看出来了,就这小丫头,道理她都懂,最后还是不会改的。”
乔鹤年:“所以,我才这么急要把暗卫队给她,起码别让她把小命搭上。”
时宜讨好的嘿嘿笑,陆深冷哼一声,傲娇的将脸扭到一边,懒着看她。
乔鹤年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她就是这个性子,要不是她这爱多管闲事的性格,咱们又怎么会得她相救!”
又怎么会和她成为过命的朋友!
陆深没好气道:“是!都是孽缘!她救了我们一次,我们就要给她收拾一辈子烂摊子。”
时宜靠近陆深,用肩膀撞了撞他:
“别这么小气嘛!我现在已经很少闯祸了,不是吗?”
陆深不可置信的将头扭回来,愤愤道:
“很少闯祸?前不久是谁又被困亶县,我们搭上一个车队的粮食,才让你有机会从亶县平安脱身的。”
时宜:“这回可不是我闯出来的祸事啊,我只是很不幸的被动卷入灾民潮里了。”
陆深眉毛挑的老高:“你就没想想,这也许就是你人品的事?”
时宜瞪大眼睛:“你说我人品不好?”
乔鹤年悄悄将轮椅往后撤退,结果被陆深眼尖看见了,他问:
“鹤年,你干嘛去?”
乔鹤年一本正经的说:“我躲开些,害怕你俩打起来连累到我。”
陆深和时宜对他怒目而视,乔鹤年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