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皱眉:“主子,按规矩若是没有意外情况,您要丁忧三年。”还要在老王爷的坟前搭个草棚子,守孝。
虽然这个没有硬性要求,但有名望的人家都不会落下这种话柄给外人说道。
望月无奈叹息:“是啊!谁让他是我老子呐!即便他从来也不爱我,我也要给他丁忧。这是哪个缺心眼的定的规矩!”
他不满的唾弃,却反抗不了,除非他不想要这个寿王的爵位了。
刘青提醒道:“主子,您也该给京都上奏折报丧啦。”
望月厌烦的闭了闭眼,他最不耐烦搞这些,家里的幕僚他都不熟,那些都是老头子的人,他也不愿意用。
最后只能认命的去了书房,自己亲自动手写了。
这个奏折一旦送往京都,不出意外的话,他很快就能接到京都的旨意。
让他这个世子正式继承寿王的爵位。
第二日,寿王府大开中门。
门口的白帆在风中微微飘动,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老王爷的离去。
进出王府的人们都穿着素服,神情凝重。
整个寿王府弥漫着悲痛的气氛,白色的布条随风飘扬。
下人忙碌地穿梭着,搭建灵堂,摆放祭品。
在灵堂中央,放置着老王爷的棺木,周围环绕着纸钱和香烛。
王府管家指挥着众人,确保一切仪式都按照传统进行。
仆人们默默地打扫庭院,将落叶清理干净,以保持王府的整洁。
厨子们准备着简单的素斋,供前来吊唁的宾客食用。
寿王爷在南疆一直是个特别的存在,他是做过南疆的土皇帝的,虽然他早就卸下了兵权,
但他去世,南疆官场和军方的人都是要给面子前来吊唁的。
所以,从打开大门开始,前来吊唁的人便络绎不绝。
管家站在门口接来送往,忙的脚不沾地,而望月作为王府唯一的孝子,他必须跪在棺椁旁烧纸钱,守孝。
所有来上香磕头拜祭的人,他都要给人家磕头还礼。
望月:竟然忘记这茬了,早知道就不放老三走了。
让老三跪在这里正合适,他也能有个换班的不是。
现在好了,众目睽睽之下,他只能咬牙挺着了。
即便是管家让婢女给他铺上了厚厚的垫子,这跪久了还是会受不住,膝盖恐怕一天下来就得乌青。
失策!失策!
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他想偷偷懒都做不到!
他的舅舅们,作为南疆最大的乡绅氏族今天也肯定会来。
望月并不想见他们,不过这种场合他们要来,自己也阻止不了。
于是,不想和不熟悉的人打招呼的望月,整日下来都是低着头,认认真真的给他爹一张张的烧纸钱。
他舅舅们主动和他说话,他都没搭理。
最后,他们上完香以后,只能悻悻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