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部长手指轻轻敲击桌面,脑海中却是琢磨分析着。
建国前举家搬迁的阮家,当时随蒋前往台岛的财阀中,并没有姓阮的,倒是有一位的夫人姓阮,那位也是资产雄厚,如今在台也是赫赫有名的家族,难道分作两家了,或是本就是幌子。
郭经理的话只能听六分,先入为主的观点不少,若是阮家找麻烦事小打小闹,那么这次明显是杀招啊。
一旁前去打探消息的人,俯身在高部长耳边轻声说:“阮家小公子的儿子们娶的媳妇都是东南亚各国财团的女儿,只有一位,排行第五的,娶得是漂亮国议员的私生女。”
高部长抬起眼皮,看着无风无澜的后山,郁郁葱葱的树木遮住了下面的暗潮涌动,心中的不安更甚,如他所想,搅混水的人越来越多了,亦或者本就是多只手将这盆水搅浑的。
手在口袋里抚上青蛇的身子,心中只盼小米他们能平安归来。
青蛇不悦的在口袋里游动,它没想到还有一天需要跟媳妇争宠,小米太偏心了,只带走了阿锦,留下它保护大家。
山里,章小米在大和尚的念经声里逐渐忘却周围的嘈杂,细心回忆着上山后的分分秒秒。
开路的士兵拨开灌木草丛,踏平脚下的野草,露珠从叶片上滚落,啪叽一下砸在土地上,鞋面上,枯叶上。
头顶的树枝在微风中抖动,阳光穿透树缝晃晃悠悠打在人身上,青草的芬芳,泥土的湿润,溪水的哗哗作响。
章小米伸出手,五指张开,感受着什么。
谭晏走过来,表情不太好看,“我们一共十四人,两个人中招。没有昏迷,绑在一起了。”
潘军官脸色更难看,“三十人,有八人不正常。”
章小米没有回话,盯着手指,嘴里喃喃自语:“辟邪符没有用,不是邪祟。清心符没有用,不是幻境。”
“眼前看到的,是真实的吗?人都在,草木都在,鸟兽鱼虫不在。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呢?”
微风从手指间掠过,章小米五指合拢,收缩成拳,拿着黄符包裹其上,右手极快的拿出毛笔,蘸取朱砂,绘制一串符文。
众人再看去,那黄符成团,中央似有某种生物在撞击,符纸表面时而凸起,时而瘪下去。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虚则实之,实则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