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成理所当然地提出请求。
李小海有些无奈,他实在不懂阎解成怎么想的,他之所以能将于莉引入轧钢厂,是因为他需要一个了解内情的人监督采购款项,但到了阎解成这里,似乎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
而且,他能将于莉弄进厂还是魏东城点头的结果,某种程度是魏东城确保他在副科长位置的交易之一。
“别想了,于莉能进来是因为魏科长同意的,你自己去和魏科长谈吧。”
李小海不悦地直接拒绝。
阎解成撇了撇嘴,不太情愿地说:“那就算了。”
于莉完成入职手续后,李小海又去会计室向即将退休的王姐打了招呼,让她多关照一下于莉,这时已经是午九点多了。
走出办公楼,李小海原打算去鸽市转转,刚到门口就看到兰父正和保安交谈。”
叔,你怎么来了?”
李小海前打招呼。
“我来找你的,不用你费心了,同志。”
兰父对保安说完,转向李小海,”
你小子不是说这几天会把那个鸡缸杯给我看看吗?怎么不见了?”
李小海早已忘记此事,看兰父亲自跑到轧钢厂来,估计这几天他一直在家里苦等李小海。
兰父看着李小海,有些生气地说:“你不会真的忘了这件事吧?”
李小海连忙否认:“没有,快过年了,我打算过年时一起带过去。”
过年?兰父才等不了那么久,他急切地说:“东西在哪?现在就带我去看看。”
东西当然存放在李小海的个人储物处,但他不可能当着兰父的面变出来,只好说:“在家里,不然今晚我拿给你看?”
“走,去你家。”
兰父不容分说,拉着李小海就走。
两人来到四合院门口,恰巧碰见阎埠贵领着一位女士和一个哭哭啼啼的小女孩往院子里走。”
三大爷,你这是怎么回事?”
李小海笑着问道,然后以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开玩笑说:“带着二房和小女儿来给三大妈认亲吗?”
“去你的,这是棒梗儿同桌的家长,孩子的午餐被棒梗儿抢了,书包还被烧了,家长来找贾家索赔。”
说到这里,阎埠贵显得有些苦恼。
贾张氏是谁,阎埠贵心里清楚得很,赔偿?想都别想。
这件事如果能避开,他早就躲开了。
但发生在他课堂,校长指派他去找家长,他就像被迫了马车,毫无选择。
“好吧,这事儿有点棘手,你尽力处理吧。”
李小海说完后,便带着兰父走进了四合院,对于贾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可没有兴趣掺和。
李小海刚与兰父进屋,就听见中院的贾张氏已经扯开嗓门骂了起来:“那个赔钱货自己烧书包,凭什么怪我孙子?还要十块钱,给家里办丧事也不过这点钱……”
“你们院子平时挺热闹的嘛。”
兰父微笑着说。
“还好吧,反正贾家在中院总是一团糟。”
李小海随口回答。
兰父的目光突然落在了柜子放着的王大奎赠送的三鞭酒,他走过去拿起酒瓶嗅了嗅,笑道:“你这小子,身体壮得跟头驴似的,还弄了瓶三鞭酒来干嘛?”
“隔着坛子你都能闻出来?”
李小海有些惊讶地问。
“不仅闻得出这是什么药酒,我还知道它至少存放了十年以,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兰父颇为得意地询问。
“朋友送的。”
李小海说着,揭开泥封,倒了一杯递给兰父,”
叔,帮我尝尝这酒正宗不正宗。”
“我不喝,这种东西容易火,我劝你别喝,免得出问题。”
兰父连忙拒绝。
“哎呀,能出啥问题。”
李小海满不在乎地一饮而尽,顿时感觉到一股暖流从腹部涌向两侧肾脏,然后便没了感觉。
“看吧,什么事都没有。”
李小海摊开手,一脸轻松地说。
兰父苦笑着摇头,这家伙都已经一饮而尽了,还能说什么,只能苦笑道:“这酒劲还在后面呢,你小子悠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