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忙不迭点头,钱汀指着男人的裆部和胸口道:“等他脱完,用点燃的烟烫这两个位置,或者肛门也可以。”
丁无嗟捂脸无言,“阿汀,没别的问题,你明天还吃不吃饭?”
钱汀垂眸,“擦干净就好了吧。”
“可是会有心理阴影啊!”
“不是还有别的桌子,没关系的。”
丁无嗟内心狂暴你是没关系了,但我想想就觉得恶心啊。
无力反抗的丁无嗟抱住严承云瑟瑟发抖。
比丁无嗟矮三厘米且比他瘦削一点的严承云安抚的拍拍丁无嗟的背,用钱汀的话安慰他:“洗干净就好了,世界上……”
丁无嗟打断他,“好,不用说了我知道了。”
等到一切安排妥当,钱汀丧丧对几人说:“他是个人渣,强迫了很多无辜的女性,甚至很多都未成年。”
“外面也不是完全没有肉食的,有些人建造了制作肉食的工厂,生产机器是女人,辅助道具是男人,最终产品是婴儿,偶尔也贩卖淘掉的女人。”
“外面是一个人吃人的世界。”
丁无嗟:“只是失去肉食会让一个世界乱成这个样子吗?”
钱汀想苦笑却笑不出来,准确来说,她现在做不出任何表情。
岑林:“任何东西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但不可避免会走向极端和混乱。”
就像他的世界,政府的出发点是好的,最初的一切也可能如他们所料般运转。
可最后的结果就是,人成为螺丝钉,永远在自己的岗位上发光发热,直到生锈报废。
解放与禁锢同步进行。
钱汀:“他不知道这个局面是怎么形成的,但不可否认女性的地位越来越低,按这个趋势发展下去,大约过不了多久就会沦为生育机器吧。”
“不论是为了人类的繁衍,还是为上位者提供肉食。”
“这算什么?真正意义上的吸骨敲髓?”
余笑苦笑一下:“算吧。”
她抱住钱汀,真正让一个孩子直面这些恶意还是令人不忍。
没有人傻到去问她看到了什么,因为很明显,她把自己看到的内容在那个男人身上实践了。
钱汀听着众人的心声道:“真正的报复不是你亲我一口我亲回去,而是把他按进化粪池让他感受一下当时我吃了屎一样的心情。”
“要造成同样的心理阴影才行。”
丁无嗟:“那你打算怎么办?”
钱汀:“我还在想。”
岑林:“扒光了腿打断栓门口。”
余笑认同道:“好主意,鸡鸡割了塞他菊花里怎么样?不做保鲜,就让它烂在里面。”
丁无嗟咽口水,“好狠毒,但是我喜欢。”
钱汀看向严承云,“哥,死亡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那是一种解脱,他不配。”
严承云轻嗯一声。
钱汀眨落突然而至的眼泪,轻声道:“他就该在粪坑里眼睁睁看着自己烂掉。”
丁无嗟叹口气,“那其他人呢?”
钱汀:“除了少数几个,其他人一样,都是时代造就的垃圾。”
“你敢想象吗?他们之中唯一一个有伴侣的人,在妻子生下孩子后,让她去卖淫,为别的男人生孩子。”
“孩子都被摆上餐桌了,还是有那么一批人渴望生孩子,渴望留下自己的后代。”
钱汀突然朝一个方向看了一眼,又看到了一些不太友好的画面,她呼吸一窒,但并不意外,“工厂里的种猪都是大胖子,为了遗传到相关的基因,让婴儿多长点肉,好卖上价格。”
“我不明白啊,他们想要孩子为什么不自己去生,从他们自己两腿之间爬出来的孩子不是更能延续他们的生命。”
“是怕疼吗。”
“谁想要谁生不是很合理吗,垃圾就是垃圾,只会压榨别人达到自己的目的。”
丁无嗟小声跟严承云说:“怎么办,我感觉阿汀看我们的眼神怪怪的。”
严承云:“冷静点,首先她的眼神很正常,并且没看你一眼,其次你是gay。”
丁无嗟紧张兮兮:“她刚刚是不是看了我们俩一眼?”
严承云郑重声明:“我不想要孩子。”
丁无嗟举手发誓:“我可以偷别人家孩子或者问别人家要。”
岑林耸耸肩,“科技改变世界,我不是从任何一个人腿中间爬出来的。”
钱汀很想做出点什么表情,但都没能成功,“我没有针对你们。”
丁无嗟很懂道:“我懂,你是平等的针对每一个男人。”
钱汀……钱汀不想解释。
岑林找仙女要了锁链,帮忙把那个男人拴在门口,一丝不挂。
丁无嗟无奈问:“看着不伤眼睛吗?”
钱汀:“我可以不看他。”
余笑扫了一眼:“有什么好看的,丑死了。”
严承云提出自己的意见,“万一他晚上冻死……”
钱汀:“算他命好。”
严承云成功被说服。
因为这一点点小插曲,众人也没心思再做什么计划,于是各回各屋休息,打算什么事都明天说。
丁无嗟看着路旁的灯,由衷发问:“他们哪来的电?”
岑林一挑眉,“好问题。”
“好问题你倒是回答啊。”
岑林:“明天告诉你。”
余笑:“因为他现在也不知道。”
每个人都房间里也有一盏昏暗的灯,和路边一样,只能照亮一小块地方,看什么都昏暗,只是让人不至于完全摸黑。
丁无嗟问严承云要不要和自己一起住。
严承云表示第一天还是稍微尊重一下规则,于是两人分道扬镳。
浓重的夜色仿佛在人眼前蒙上一层黑布,丁无嗟躺在床上,望着上方出神。
这么一个残忍的时代,总是让人心绪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