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安在迷迷糊糊中觉得特别热,感觉身上有一个硕大的暖炉。
他动了动,在天光亮的房间里看到了不对劲。
司晏炀没穿衣服,将他抱在怀里。
他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司晏炀的锁骨和胸肌。
再接着,他就发现更不对劲的地方,司晏炀连裤子都没穿。
昨晚还穿着睡衣睡裤的人,今天早上裸奔了。
向安戳了戳司晏炀的脸。
“困……”司晏炀嘟囔着在向安身上蹭了蹭。
清晨的男人都有点不受控制,向安明显感觉到司晏炀起反应了。
他猛地把人推开。
司晏炀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安安,怎么了?”
向安上下打量他,“你为什么没穿衣服?”
“我热。”司晏炀伸了个懒腰,醒了,“昨晚做了个梦,特别热,我就把衣服脱了。”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没有去看向安,拿过睡裤就先穿上,翻身下床。
可就是这一个动作,向安僵住。
因为他自己有先穿衣服后穿裤子的习惯,所以这十几天,小木头也保持着同样的习惯。
而现在,身边这个人却先穿了裤子。
向安垂下眼睑,司晏炀恢复记忆了,他会再把他囚禁起来。
他如果想跑,就只能再伤司晏炀一次。
可他真的不想跑了,也不想被关起来。
更不想再伤司晏炀。
怎么办……
向安看着司晏炀没有回头的背影,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件事。
“木头。”向安叫他。
司晏炀转过头来,眸子里依旧是之前的懵懂,但如果仔细看就能看得出,那懵懂下无法伪装的凌厉。
“过来我亲亲。”向安张开手臂。
司晏炀惊得眼眸瞬间就睁大了,“你、你、你说……”
“过来嘛。”向安躺在床上,声音又软又黏,“亲不亲啊,不亲那以后都不亲了啊。”
司晏炀飞扑过来,但又小心翼翼地在向安脸上亲了一下。
向安却捏着他的嘴唇,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木头真乖。”
司晏炀竟然很嫉妒,嫉妒另外一个自己。
在那间令人窒息的如同囚室一样的房间里,他哭的声嘶力竭。
他憎恨将安安关起来的人,心疼安安遭遇的一切,可在巨大的痛苦中陷入短暂昏迷过后,他就恢复了记忆。
安安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他恨不得千刀万剐的就是自己。
司晏炀不敢直视向安,只能继续伪装成傻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穿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