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登云似乎发现了什么,走到了那松树下,指着树干,“老弟,快看。”
我紧忙跑了过去,顺着他手指的地方一瞧,见那树皮上有一处不太明显的抓痕。这个位置,似乎与梦中铃儿所抓的地方吻合。
这又是怎么回身?难道只是巧合?
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极其跑调儿的哼歌声。
循声往前走了走,便看到一个男人正从远处往这里一蹦三跳的赶。
我赶紧迎了过去,走近才发现,他原来是个傻子,手里举着个四彩风车,头发乱蓬蓬的,衣服也脏的够呛,典型的人不到味儿先到。
整个人又像根儿柴火一样,只是生了一双瘆人的大眼,也就是傻瞪着,嘴好像有点合不住,口水时不时往外流一些,现在的嘴巴股上全是口水印儿。
我强忍着不适,拦下了他,“这位大哥,打扰您一下。”
他站住了,往左右看了看,似乎并不觉得我是在跟他说话,却突然傻笑起来,口水都是往外溅,我只好往后撤了撤。
他又是自顾自的走,我再次把他拦下,“大哥,我问您个事,你有没有见过一个漂亮的女孩?”
傻子又站住了,口齿不清的说,“漂亮?”又不停的在我们几个身上扫视几眼,突然又兴奋的笑了,“漂亮!红衣服,漂亮!”此时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渴望。
我一听到红衣服,顿时激动起来,也没嫌他脏,抓住他俩膀子就问,“对对,红衣服,漂亮,在哪儿呢?”
“红衣服,红衣服……”傻子的眼神开始空洞,口水流的跟瀑布一样,同时伴随的一股终极难闻的口臭,我只好放开他,退开了一段距离。
喊他两声,并不答应,我们只好干看着他发愣。
傻子傻站在那里,眼里像是看到了什么,嘴里还是不停的,“红衣服……”
突然,他好像清醒了过来,身子开始活动了,猛地扭过身子,原路向回跑去,嘴里还在喊着:“红衣服,我来了!红衣服……”
“走,跟上!”三人追了上去。
跑了一段山路,远远看到前面山林里有间小屋,傻子接着向那个方向跑去。
这片林子树木繁多,里面足以遮天蔽日,大白天的钻到里面,跟黄昏了差不多。
那间屋子看起来很是破旧,是那种土坯房,房身被雨的滴刷,早已千疮百孔,都漏出了原来夹杂在里面的稻草桔梗,疑是很早以前,某个村子里边儿遗留下来的,四周杂草丛生,可以断定,绝对没人住在里面,不过我发现,那破木门上的大锁,却像是新的。
傻子一下子就爬到了东面的窗边,伸着头往里看,口里还是不断的喊着,“红衣服,漂亮……”
我即刻断定,铃儿一定在里面!“赵兄,快将锁打开!”
赵登云上前,拔出手里剑,只一下就把偌大的铁锁斩成了两段,傻子一听,就给吓跑了。
我猛地上前推开了门,顿时荡起一片旧尘,伴随一股潮湿腐旧的气味,呛得我一阵咳嗽。
屋里东倒西歪的摆放了几张原来的桌椅,上面亦是一层层厚厚的灰尘,蛛网,等扬起的旧尘散落,才看清四周的墙壁,斑驳一片,大部分都长出了菌类。
倒并没有发现铃儿,我开始不安起来。
“老弟,这有个人。”赵登云在东面的窗户下喊道,他的脚边有一个偌大的老一辈儿衣柜,上面的漆皮掉的也差不多了。
我快步走了过去,一眼看到了那衣柜的后面,正滚躺着一个被麻绳捆绑着的人,从穿着来看,定是铃儿无疑。
我赶紧走上前,一看铃儿的脸,吓得心里咯噔一声!
此时铃儿的脸如梦中那样,绿的像个怪物,嘴还被塞着一团废布。
我蹲下先把那废布拽了出来,连忙探了探她的呼吸,倒还有空气进出,不过,那是冰凉的寒气,“赵兄!你快来看看,铃儿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