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7回: 有内线,戴翡翠翎管的男人现身影 蓦回首,那人却不常在灯火阑珊处(2 / 2)戴翡翠翎管的男人新闻圈风云录首页

他说:“二位来得不巧,买主拿了东西刚走。”

“什么?”江一梅几乎惊叫了起来。

于远超接着问:“那位买主是什么样的?”

“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士。”

“女士?”于远超和江一梅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看,都感到非常惊讶。江一梅的眼光中,闪现着重重疑惑。

店主接着说道:“谈价钱时一直是一位中年男士,最后谈定翡翠翎管价格后,这位中年男士说,过两天付款和提货的将是一位年轻的女士。他还把这位女士的照片留在我这。”

“照片呢?”江一梅迫不及待地问。

“照片在那位女士付款时拿走了。”

“当时和你们谈价格的那位中年男子,是不是就是你们常说的那位‘戴翡翠翎管的男人’?”

“哦,这个我没有注意。我们是买卖人,只关心买卖上的事。”店主面对江一梅的问话,回答得从容不迫,应对有据。

看到再问下去也没有意义,江一梅和于远超只好失望地离开了这家古玩店。

出古玩城的大门时,于远超提议,到附近的咖啡馆喝一杯咖啡。

两人走进附近一家新潮的咖啡馆,粗木桌椅,墙上挂着一个麋鹿兽头,还悬挂了几杆外国猎枪,提供现磨的埃塞俄比亚咖啡,自己调制鲜奶和糖。

江一梅和于远超一人要了一杯埃塞俄比亚苦咖啡,味道酸涩香甜,更利于醒脑和提神。

“我就知道结果不会理想。你看,上次获奖征文领奖,来了一位漂亮的女记者帮获奖者领奖;这次该取翡翠翎管了,又来了一位漂亮女士帮忙,真是活见鬼了!”

于远超听江一梅说完,没有马上接话,只是一脸苦笑。

江一梅接着说:“于总,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喜欢到咖啡店?”

一听这个问题,于远超来了精神,他先喝了一口苦咖啡,然后说:“一梅,你还年轻,你知道吗?如果一个人爱去咖啡馆,往往是因为爱过一个和喝咖啡有关的人。”

“你知道吗?中国是一个饮食文化历史悠久的国家,从古至今,爱情常常是美味佳肴中最重要的调料,品尝美味,不仅仅是因为那一道好吃的菜,更有那吃饭人满腹回忆和心事而说不出来的心里话。”

于远超一旦打开话匣子,往往喜欢滔滔不绝。

江一梅喜欢静静地听着,她知道,这往往是一个成熟男人憋了多少年的话,是思维的精华。就像那位故宫博物院的马老,每到谈话离题万里的时候,讲的常是心里话。

于远超接着说:“对中年男人来说,一杯咖啡和红酒的作用不同,咖啡的聚敛和麻醉,是释放陈久的忧愁的熔化剂。”

“你知道吗?中年是什么?中年是一首老歌,他不像一首流行歌曲那样绚烂明丽,也不会像流行歌曲那样短命。老歌就是当你想起来时,会轻声地哼唱,沉醉其中,把思维带回到久远的过去,重新品尝当年的激情和活力,或是回忆过去淡淡的温馨生活。”说到这,于远超暂时停下了思维,开始认真地品尝他的那杯苦咖啡。

江一梅静静地品味着于远超的这番话,话虽不多,但也够自己好好回味几天了。她一边喝着自己的那杯苦咖啡,一边用左手把玩着咖啡勺。

借着咖啡的麻醉劲,于远超用自己的右手,轻轻地,一点一点地蹭在了江一梅的左手旁,然后轻轻地握住。江一梅并没有马上抽回自己的左手,她让于远超握了一会,然后才自然而然地将左手慢慢抽了回来。

“唉,男人和咖啡,一个永久的话题。就像是一个在大海里钓鱼的老人和雪茄烟,一个是容易充满幻想的,一个是味道变幻莫测的。问题是,在咖啡馆,事情的结果永远是开放的。”于远超说着,像是自问自答。

江一梅默默地望着他。

于远超意犹未尽,接着说道:“在某种意义上,婚姻或谈恋爱,就如同"老人与海"的搏斗,有时看似风平浪静,谁知海底已经波涛汹涌;有时好像钓到了大鱼,谁知一脱勾,竟是空欢喜一场。也许最终钓到了大鱼,但拉不上船,只好随着大鱼,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漂流。”于远超的话,充满了哲学味道,江一梅只能听着,咀嚼着,慢慢品味。

喝完咖啡,于远超要去一趟首都图书馆,他把江一梅送到地铁站,挥手向她告别,然后转身,一个人朝东南方向走去。

江一梅马上掏出手机,迅速地拍了一张于远超远去的背影。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天知地知,她喜欢留一张照片作纪念。

今天发生的这一切,自己明天将如何向淳于兰汇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