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海蚌与扇贝海螺酒足饭饱之后,各自回到住所。看到乔德正襟危坐一脸思索相,老海蚌打了个嗝,便把稍稍激发出来的一丁点儿斗志又咽回肚子里。这也怨不得老海蚌,应知的信息并没有被有效地公开,获知的信息总是接二连三地断线,若非精力心力充足,在毫无头绪的烦躁里果断放弃是再常见不过的了。乔德的麒麟战车寄存在很远的地方了,只能使用心算,将得到的信息归拢整合,思索行动计划。
夜幕渐渐降临,老海蚌找了一处软软的地方,翻身睡了,睡得了今朝,绝不想第二天的事情。呼尔索拿到些备好的书页,仔细温习着,“君,舟也,民,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夜晚活动的水生生物活跃起来了,发出来静谧祥和的声音,在夜色中抚慰着受伤的心灵,悄悄地,半间地下室里响起了均匀的鼾声。
“哗……”一个大波浪拍在岩石上,唤醒了疲累的睡梦中的人们。乔德从附近买了些早点,待大家不声不响地一起吃完了,悠长地说了句,“我们走吧”,便抬脚走出了地下室,呼尔索和老海蚌紧随其身后,虽不知乔德的盘算,却很笃定地跟随着。枯燥到随时可以放弃的生活轨迹,若能有鲜亮的想法,已属不易,所以怎么能吝啬到不去陪伴着走完呢?
到了典吏的办公室,典吏还在整理着盘问精力时记下的材料,写字员们开始为一天的工作准备起来,办公用品,饮料,都按部就班地准备着。碰上了看起来略有闲暇的写字员,乔德就见缝插针,上去搭讪几句,慢慢地,了解了一些紧要的事情,而办公室的人们也都了解到乔德他们的诉求。
也许,有的写字员被触到了情感,提点一句半句的,“嗯,应该可以的,”“不要着急,慢慢等着水大人来上班吧”,可是典吏分心有术,在手头工作不受到影响的情况下,不断喝止“多嘴”的人,“去,给我把水果端上来”,“我的点心准备好了吗”,如此这般,将写字员从乔德旁边一一支开。
最后乔德到了典吏跟前,问到,“我们的人盘查好了吗?什么时候可以走?”典吏很嫌弃地说,“该放就放了,有什么好打听的,回去候着就是。”正要争辩时,水清清水大人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