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你好点了?”
林疏晚伸了个懒腰,打着瞌睡懒洋洋地坐到餐桌前。
“嗯。”
昨夜的画面被唤醒,特罗诺斯应了声,端起水杯掩饰面上的不自在。
谁知这简简单单的动作竟引起了林疏晚的怀疑:“不对劲,你今天有点不对劲。”
水入喉,听到她的话,特罗诺斯差点呛到,故作淡定地放下杯子:“哪里不对劲?”
“更不对劲了。”
林疏晚单手撑着下巴,审视的目光扫向他,小嘴叭叭道:“搁平日,你要么就是不搭理我,要么就是半嘲半……”
“咳咳,像这样……”林疏晚的身子往后一靠,双腿交叠,掀起眼皮,学着特罗诺斯往日的神态,懒懒开口,“不劳费心。”
林疏晚收了腿,接过木偶人送来的早午餐,满脸享受地抿了一口,继续说道:“哪里会像今日这样,又是回应我,又是问为什么。”
特罗诺斯原还听得进她讲话,渐渐地,声音却越来越远,眼神不自觉地落在了那抹嫣红上。
唇形饱满,纤巧红润得好似上等的玛瑙。
他还记得,昨夜薄薄的水珠盈盈地覆在唇珠上,朱唇微启,水珠顺势没入,露出贝齿间的殷红……
特罗诺斯猛地回神,狠狠地灌了一大口,喉结上下滑动,凉水下腹,带来眼底的清明。
“你怎么了?”林疏晚的手在特罗诺斯的眼前挥了挥,“脸怎么突然这么红?”
带着凉意的手心覆上特罗诺斯的脸:“发烧了?”
原是最厌恶的冰冷触感,此时竟无端生出几分贪恋来。
林疏晚却收了手:“好像没发热。”
“那是手上的伤口发炎了?确实还能闻到你血的味道。”
特罗诺斯不自在地敛眸:“已经好了。”
“好了?这么快?”林疏晚歪了歪脑袋,“可那本书上不是说巫一族虽法力强大,但肉身一向是脆弱得很嘛,一旦受伤了得许久才能好呢。”
“好了,你自己看。”特罗诺斯将仍包扎着的手往林疏晚那儿一递。
谁料竟吓得林疏晚捂着眼睛连连后退:“等等,我离远一点你再拆开,万一看到你的伤口,我又想喝你的血了。”
特罗诺斯失笑,收回手,小心地拆开昨夜林疏晚为他包扎的纱布后,露出了里面光洁的肌肤。
“瞧瞧。”
林疏晚谨慎地眯着眼睛往他手心瞥了一眼,而后惊讶地睁大双眼,一息间就跑到了他的身侧,捧着他的手来回翻看:“居然真好了,太神奇了,怎么做到的。”
“治愈之术罢了,你们血族不也能快速愈合伤口。”
“那我又没受伤,怎么知道能有多快。”
林疏晚又看了两眼,就马上退回到特罗诺斯三步之外了,小声嘀咕道:“还是离你远点吧,一靠近你我就馋,连纱布上留着的血都馋。”
“不对啊,你会治愈之术,”林疏晚掰着手指计算,“也能瞬间移动,还会隔空取物,巫师能掌握这么多种能力吗?”
特罗诺斯眉尾微微上扬:“别人或许不行,但我可以。”
“啊,为什么?”林疏晚好奇道。
“我觉醒了吞噬。”
“吞噬?”
“每杀一个血族,就能吞噬他的一种能力。”特罗诺斯平淡的口吻中无端多了几分肃杀之意。
林疏晚有点被吓着了,害怕地喝了口血压惊:“所以你今日的反常,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