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老板，你嫌弃我干嘛。”系统001号抱怨道。

“哈哈，就连撒娇都一模一样。”男孩捂着肚子狂拍桌子笑道。

“呱噪。”男人低声说。

“……”

泪水从玻璃窗上慢慢滑落。女孩双手趴在玻璃上。

“妈妈，我好恨啊。为什么他违法伤人，如今却还可以逍遥法外。为什么我明明是从最高法律学府出来的毕业生，却不能将伤害你的人绳之以法。”

“我好恨。好恨。”

无论女孩子趴在玻璃窗上怎么伤心痛苦流泪，里面躺着的人都没有睁开过眼睛。

看着手里刚刚拿到的病危通知书，上面的巨额费用，女孩再也忍不住从玻璃上滑落，瘫坐在地上。

为什么，上天要怎么对她们一家？

妈妈和爸爸都是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里长大。

爸爸因为救落水的儿童，生生溺死在水里。

而那个儿童的家长赶过来后，就抱着孩子在岸上见死不救。事后还说是爸爸把他孩子扔下水，心虚了才下去救的，他赶到的时候爸爸已经咽气了。

要不是周围有一个摄像头在，爸爸救人而死还得被倒打一耙。

这十几年她和妈妈努力生活，明明还差一点她就可以让妈妈过上好日子了，偏偏半路出来一个仗着自己家里有钱有势的纨绔子弟，把妈妈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一年来她起诉无数次，无数次差点死去。如果不是妈妈还在医院等着她，她就拉着那个恶魔一起下地狱。

看着刚刚男人递给她的名片，难道只有这一个选择了吗？

手机震动，慕柠瑶擦干脸上的泪水，拿着手机往外面的走廊走去。

站在阳台上，慕柠瑶深吸了一口按下接听键。

“李姐，有什么事还需要李姐亲自打电话过来。”声音正常，还带着一点恭维，任谁也猜不出刚刚她还蹲在地上哭得差点背过气去。

“柠瑶啊，你要走好运了，我们投资方刚刚打电话过来，说王总指名要你今晚一起出席男女主的杀青宴，他还顺便把你介绍给其他老板认识。”电话那头的李姐兴奋的说道，好像真的是为了慕柠瑶得到这个机会高兴。

慕柠瑶又不是傻子，就因为她长的还不错，这几个月在戏场拍戏的时候，那个所谓的王总探班女一号的时候，落在她身上的眼神猥琐露骨，明里暗里的暗示自己。就因为这个跟女一号搭戏的时候还被为难了好几次。

慕柠瑶“害怕”出声：“王总，是那个老婆找上门来把女一号打了一顿的王总吗？”

李姐：“……是啊。不过当时就是误会。”

那可不是误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在她被女一号刁难了之后，她废了好些功夫才要到了王夫人的联系方式，把那些精彩的照片发过去。

“那真的是太好了，我今晚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过去。”慕柠瑶“天真”的说。

又寒暄了几句，李姐才挂了电话。

偶尔放一下别人的鸽子也是挺好玩的，特别是这些人渣。看着名片上的电话，她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输入。

时至今日，她还有什么更好的选择吗？

慕柠瑶讽刺笑了笑，难道真的想成为皮肉生意场上一个任人宰杀的猎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