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夫淫妇?”他气笑了:“我看亏你想得出来。这怎么叫奸夫淫妇呢?现在什么社会了,有能力的人一分钟就能挣几万块,快把你那落后的思想收起来。”
“那叫什么?你说”我阴阳怪气地对他说:“叫老牛吃嫩草?”
他笑得不行,搁着桌子揉了我脑袋一下:“你真是我的开心果。”
吃完饭我催他快点送我回去,他又说了同样的问题:“你这么累能挣几个钱?”他一手开车一手攥着我的手:“回我身边来,我绝不让你受委屈。”
我把手抽出来,看着他说:“江先生,首先,你有老婆,第二,我不爱你。”
江冲明显不高兴了:“你爱他,他还不是要结婚了?”
我也不高兴了:“当初谁说的没有人会知道?你吧?”
他把车停在了路边,开始跟我争辩:“我没放消息出去,我的人不会乱说,信不信由你。”
“即使你没放消息出去,”我指着脖子上的牙印:“这个东西恐怕不是我一个人身上有吧?”
他无话可说,把我搂在怀里,“对不起,你回来,我补偿你。”
我挣脱出来:“你别说了,你如果还想见我,就别提这个。”
他叹了口气:“你折磨死我算了。”
继续往商场走,他又说了更尴尬的话题:“这么多年了,你不想?我可是总想你。你不需要解决生理问题?”
“好啊你,你这个流氓,变态。”
我打他一路,他笑了一路。
潘凛结婚那天,赵焱和艾黎都去了,我不明白艾黎为什么跟潘凛这么好,我也不想问。
我在商场大干社会主义,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结吧!结了我也就彻底死心了。
今天我干劲十足,一个人一会儿就卖了两千多块钱。
心里不好受我就数钱,加上姑娘们卖的,三千多,真好,就它最可靠。
下午艾黎参加完婚礼回来了,脸色不好。
“你说你也是,参加的是婚礼不是葬礼,你这是什么脸色。”
“你挺想得开啊?不是你要死要活的时候啦?”
她把包扔在地上,躺进沙发里,眼珠子叽里咕噜转,我站着整理衣服。
她腾得站起来,搂着我的肩膀,好像破案发现了什么重大线索:“你说主持人问他,他那未婚妻是他最爱的女人吗?”他扭头看着我:“你知道他怎么说的吗?”
“怎么说的?”
“他居然说不是,全场哗然,他又说他最爱的女人死了。他说你?”
我呆住了,他恨我。
艾黎推了推我:“他说你死了。”
我打他一下:“去,赚钱去。”
死就死吧!不死又能怎么样?一切彻底过去了。
春天到了,我去了一趟G市,拿了几万块的春装和鞋子。店里乱七八糟,顾客看见到了新货都来乱翻,搞得屋里磨磨叽叽的,你还不能发火,把我愁得头疼。
正发愁呢,一个女孩气势汹汹地走进了来,把看衣服的顾客推到一边,拿出一张画。
我认出来了,是潘凛的老婆。她手里正拿着我的肖像。
“你是林晴对吧,这是你给潘凛的?”
我看着那张画,面无表情地说:“还给我,这是我的,我没有给过他。“
我走过去想拿,她一把打开我的手:“你可真不要脸啊?我听小成说过,你给潘凛戴了绿帽子”她指着那张画:“你还想祸害他多久啊?”
我根本不想和她争辩,刚想要那张画,艾黎冲进来,轰走了看热闹的顾客,走过去就把潘凛的老婆推出了门外,她没站稳,一只脚别住了另一只,摔了。
这下她不干了,拿出电话就告状:“潘凛,艾黎打我,她和那个林晴合起来欺负我,她就哭。”
我看得头疼,想怨艾黎,可一想,她是为了我。
我走过去想把潘凛老婆扶起来,她发疯一样让我别碰她。
艾黎也不在乎:“你就坐着等潘凛就行了,他来了我照样不让你进这个屋。”
他老婆气得半死,打电话催潘凛快来。
我不想见他,准备离开。
她老婆马上堵着门:“想跑?打了人就想跑了?你一个破鞋敢打我?”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艾黎又推她,她揪着艾黎和我的衣服,闹得不可开交。
潘凛来了,他迅速走过来一把推开了我,恶狠狠地说:“你想干什么?”
艾黎一把把他推出去:“潘凛你瞎吗?赶紧带着你家小婊子滚蛋,以后别来缠着林晴,你是个男人就带着她走,杀人不过头点地,够了!”
我脸色煞白,胸口隐隐作痛,胃疼得厉害,我靠着款台看着他们,希望他们快点离开。
潘凛抱着他的妻子,连哄带骗:“你来这找气生干嘛?咱们回家去。”
她老婆举着那张画:“我找东西的时候看见了这个。”
我盯着潘凛,看着他的表情。
他只愣了一下,就笑着说:“你不喜欢扔了就行了,来这没必要。”
我走过去说:“还给我。”
我开口说的同时,潘凛抬手撕了我的画。
我胃里搅着疼,像火烧一样,嗓子发腥,一口血顺着嘴角流下来。
艾黎吓坏了,小程哭着打了120,我什么都听不见了,就剩剜心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