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叔颐腹的伤看起来并不严重,却叫她吃了好几个月的流体,荤腥更是严格挑选才能入口,稍微难消化的都被剔除了。
别的没什么,伤口痒痛是正常的,庄叔颐这么些年受过的没有几十也有十几了,并不难接受好几天不能下床也很正常,受了一夜的寒露,发烧不说,腿也在连夜奔逃受累了,不下床才舒服呢。
但是吃不了重口味的东西,这可叫她受不了啦。
“我要吃烤鸡、红烧肉、牛肉汤”庄叔颐在床叫着打滚,被扬波一手镇压。
“其他的不行,牛肉汤问问程医生,如果可以,我给你”扬波可怜她脸颊都瘦了一圈。
“炖一锅?”庄叔颐两眼放光地望着他。
“可以。”扬波故意逗弄她。
“真的?”庄叔颐搂着扬波的脖子,吻了又吻。
“真的,我给你炖一锅,然后你只能喝一碗。”扬波忍笑道。
“哼!”
日子总是这样过的,不管是苦辣酸甜,总也是熬得过去的。只是如今的,往日苦楚千万倍罢了。但是再苦也还是过得下来的。
火车从远处来,带来各式的物资,还有噩耗。
庄叔颐给孩子喂完羊奶,哄了两声交给了俊生。“俊生,你叫柳官他们看着行了,你快去吧。”
“没事,我先把云生放床走。师娘你课要迟到了。”俊生起先还有些孩子气,现在家里的孩子越来越多,他也渐渐地从前懂事了。
“糟糕,都这个时候了。快去叫柳官来看着,别叫他掉下去了。”庄叔颐赶紧装了书包,出门去了。家的孩子们不舍得地拿着东西缀在庄叔颐后面,送她出了街口,才恋恋不舍地回家来。
“师娘,早点回来了啊。”
“好啊,我会给你们带花生酥的。”
庄叔颐笑嘻嘻地挥别了他们,去课。课她是再熟悉不过的,虽说早先还爱瞎胡闹地出些新,但是近些年来她已经稳重多了,知识也要扎实够了,跟教授们反复推敲后,才肯吝啬地拿出来课。
“野菜,在路经常能看见,多了解一些也能有助于解决燃眉之急。其诗经有言”庄叔颐说得兴起,想拿粉笔在黑板书写要点,却发现盒子里面搜寻半天也没找着个指头长的。她只好悻悻地收了手,继续说。
底下的学生们看了,立即给她支招。“老师,老师,用树枝绑着好了。一堂课朱教授也是这么干的。”
庄叔颐听了便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一招可真是厉害。去,给我找根树枝来。”她正笑呢,外头跑来了一个大汗淋漓的报信人。
“老师,老师,您老家来人了。说是您的表弟。”
庄叔颐心大喜。“真的?”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