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枭搂紧水中的人儿把人带到岸上。
他一心都放在温卿禾身上,压根没心思留意别的动静。
他不知道小姑娘怎么突然出现在了这里。
早上他亲手给媳妇儿套上的白裙子,现在皱巴巴湿答答的贴在身上。
小人儿脸色煞白,眼睫紧闭,胸口起伏很弱,浑身也冰冷的不像话。
他双目赤红的吓人,迅速的脱掉褂子裹在她身上。
双膝跪地颤抖着把人放平,手上不停的做着救人的动作。
声音也颤抖的不成样子。
“卿卿…别离开我好不好…”
“宝宝,醒过来…”
随即大滴大滴的滚烫的泪水落下来,砸在温卿禾的眼尾。
她纤长的眼睫颤了颤。
随即一大口水猛地吐出来。
“咳咳咳…咳咳…”
宴枭连忙把人扶着靠坐在他怀里,大手放她背后帮她顺气。
语气着急:“卿卿,怎么样?”
“咳咳…”
温卿禾只觉得胸口闷痛的难受,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只无力的摇了摇头。
她本来是会游泳的。
只是方才事故发生的突然。
她大脑一片空白,只会本能的呼救。
可一张嘴,就被大股大股冰凉的液体流进喉咙和鼻腔。
口中的气泡不受控制的冒出来。
她难受至极,身体都好像逐渐被榨干。
愈挣扎愈无力。
她差点以为自己就要这么死掉了。
她后怕的抓着男人的衣襟,身子不住的颤抖,眼泪也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滑落。
“呜呜…我…好怕…”好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宴枭一颗心被狠狠地揪紧,怀里的人儿苍白易碎,他轻轻抱着甚至不敢用力。
他只恨自己听到动静没有第一时间转头去看。
薄唇不停的轻吻着小姑娘冰凉的脸颊,声音沙哑又轻柔到不可思议。
“宝宝,不怕,我在这里。不怕…我带你去卫生所…”
…
他一路上脚步不敢停,小姑娘说话费力,脸色苍白。
哪怕被他抱在怀里,浑身也止不住的发抖。
这入了秋的河水,冰凉刺骨。
尤其是温卿禾本就身体娇弱,平时在家里,他冷水都不舍得让她碰过一下。
刚刚却在河水里泡了这么久,她的身子骨怎么受的住…
更何况刚刚又呛了水。
不知道有没有进入到心肺。
…
原本被流浪汉莫名奇妙撞了一下的封铁柱,还没走到河边,就看到宴枭抱着一团不知道什么东西,风一样的往前跑。
“哎!宴哥!你去哪?不抓鱼了?”
可惜宴枭耳朵里压根听不到任何声音。
封铁柱心头疑惑,担心是出了什么事,赶紧一路小跑跟在宴枭的身后。
…
村卫生所。
村医放下听诊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