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琉璃起身,走到皇甫睿身前,俯视着他,下令道:“皇甫睿,五马分尸”
皇甫睿惊恐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道:“即墨琉璃,你怎么能?你难道不怕天下人说你是暴君吗?”
即墨琉璃冷漠地说:“与你相比,本王还差之甚远”
皇甫睿双手紧紧攥住即墨琉璃的衣角,满脸狰狞,扯着嗓子嘶吼道:“即墨琉璃,不行,你不能这么对待朕,朕是君王,朕是君王”
面对皇甫睿这番癫狂模样,即墨琉璃无动于衷,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丝毫波动。
皇甫睿见状,心中愈发恐惧,突然像发了失心疯一样张狂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即墨琉璃,你真以为自己有多高高在上吗?你当作宝贝一样呵护的王妃,曾经也在朕的身下极尽谄媚之态呢!那个时候,你又身在何方呢?哈哈哈哈......”
听到这话,一直冷静的即墨琉璃终于无法再淡定下去,他那原本平静如水的面庞瞬间涌起一股怒意。
很显然,皇甫睿成功地触碰到了他的逆鳞。
只见即墨琉璃紧咬着牙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既然如此,就不必五马分尸了,传本王令,将皇甫睿处以极刑——剜去双眼、剁掉手指、断掉双手、挑断脚筋、斩断双足、施以宫刑、剥皮抽筋、挖出心脏、抽出肠子,最后拿去喂狗!”
“你疯了!你简直就是个丧心病狂的疯子!”皇甫睿瞪大双眼,眼珠子布满血丝,状若癫狂地指着即墨琉璃,嘴里不停念叨着。
此时,真正疯的人,显然是他。
“遵命!”祁愿嗓音带着明显的颤动,因为他家王爷所展现出的恐怖威势实在太过惊人,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皇甫睿说出自己当年所经之事时,云汐便已知晓,即墨琉璃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一道旨意便能将人逼疯,也唯有即墨琉璃有此能耐了。
可对于皇甫睿,云汐丝毫没有怜悯之心,无论何种刑罚,都是他该受的。
云汐微微施礼道:“王爷处置他吧,我先走了”
即墨琉璃收敛起刚才的骇人神情,急忙抓住云汐的手腕道:“我已下令定都闻都,此地气候宜人,你会住得舒适些,不日,朵儿她们都会抵达,还有楚相和陈院长他们也会尽快过来”
“王爷安排便是”云汐颔首。
即墨琉璃忙道:“我让人把未央宫收拾出来,你就住在此处”
云汐依旧没有抬头,轻声道:“不必了,我不想住这”
“那你想住哪?”即墨琉璃忙问。
“凤阳宫”云汐答。
那是她自幼居住的宫殿,她只想回到那里。
“好”即墨琉璃应道:“那我也搬去凤阳宫”
“不必了”云汐说:“凤阳宫不大,且离未央宫甚远,王爷来回议事多有不便,还是留在未央宫吧”
即墨琉璃凝视着云汐,面露疑惑,昔日他俩并肩走过千里,亦未感遥远,居于王府时,仅有东西两院,也不曾听她说小,而今身处这天下至大的皇宫,云汐竟说小、远。
他已放下过往,云汐究竟在纠结什么?
在即墨琉璃质疑与受伤的目光中,云汐离开了。
即墨琉璃无法谅解云汐亲手杀死女儿,云汐同样难以释怀,即墨琉璃明明已经推算出皇甫音会趁机攻打汝州,却不及时回援。
显而易见,当时的即墨琉璃是打算弃掉汝州。
若非云朵和柳千凝及时赶到,若非她大义灭亲,这一城百姓恐怕早已不复存在。
在他即墨琉璃心中,是否还存有身为君王的仁爱之心?
云汐不知,未来是否还能与即墨琉璃恢复往昔的毫无嫌隙,仅知此刻,经此事件后,她着实难以与即墨琉璃装作若无其事般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