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琉璃有些犹豫的说:“锻造兵器的地方很脏、很乱”
云汐笑着说:“无妨”
即墨琉璃想着云汐当初制造出木马的事,也许云汐奇思妙想真的可以帮上大忙,所幸点了头。
洛州,东白皇宫。
白逸辰一脸怒容,气势汹汹地往东白帝的寝殿走去。
他已经被禁足三个月,今日终于获得自由,然而,出门后听到的第一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让他怒火中烧。
他怎么也想不到,父亲竟然会和他最痛恨的那个人签署协议!
往昔的伤痛历历在目,那人曾将他刺得浑身是伤,将他的尊严狠狠地踩在脚下践踏。
而云汐,那个他唯一上心过的女子,却对他露出嫌弃、厌恶的神情。
这一切,都让白逸辰的心如刀绞,恨意在他心中燃烧,他恨不得立刻将二人粉身碎骨,以泄心头之恨。
他一定要让即墨琉璃和云汐付出不可估计的代价,绝不可能与之同仇敌忾!
寝殿内,东白帝咳得撕心裂肺,双眼满是痛苦之色,一旁的太监正忧心忡忡地轻拍着他的后背,试图缓解他的不适。
白逸辰毫不顾忌地冲了进来,对咳嗽声避而不见,仿佛父亲的身体状况与他毫无关系。
他怒不可遏地吼道:“父皇,你为何要和即墨琉璃合作?”
东白帝拿下捂嘴的手帕,只见那手帕已被鲜血染红,他紧紧握住手帕,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和不甘都压抑在掌心。
旁边的太监实在看不下去,低声劝慰着:“太子殿下,陛下的身体不好,您就别和他顶嘴了”
白逸辰却一脚踹在老太监的肚子上,恶狠狠地说:“你个阉人算什么东西,本宫和父皇说话,岂有你插嘴的份!”
老太监慌忙跪地磕头,心中满是委屈和无奈。
东白帝看着白逸辰,眼中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悉心教导的儿子,竟然变得如此忤逆和不孝。
“父皇,告诉我为什么和即墨琉璃合作”白逸辰的愤怒并未平息,他继续不依不饶地追问着东白帝,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已经深深伤害了父亲的心。
东白帝的脸色越发苍白,他颤抖着手指着白逸辰,声音中带着无法掩饰的痛楚:“你......你这个逆子,难道你不知道朕这么做是为了谁吗?就凭你的能力,朕要不为你铺平路,你能守住东白国几年?”
白逸辰满脸困惑和委屈,他难以理解父亲的想法,心中充斥着不满,“您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却相信其他国家的人,这让儿臣实在无法接受”
东白帝听着白逸晨的辩驳,心中的怒火愈发燃烧,他手还指着白逸辰,悲愤地吼道:“你要朕如何相信你?朕并非没有给过你机会,可你看看这些年你都做了些什么?监国期间不仅一件功绩没有,惹出的麻烦事比比皆是,多少大臣弹劾你,你难道不清楚吗?甚至还有大臣提议让朕立庶子为储,白逸辰,朕告诉你,你所拥有的一切尊荣皆是朕赐予的,若你再不懂得收敛,就退位让贤吧!”
白逸辰听到父皇的这番话,如遭雷击,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半步,他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他无法接受父皇竟然有了易储之心,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掌心传来的刺痛却远不及内心的痛苦。
在一番痛苦的挣扎后,他泄气地说道:“父皇,儿臣绝无忤逆您的意思,只是您也知道,即墨琉璃与儿臣有仇,他又怎会真心实意地与东白合作呢?在儿臣看来,您要合作,还不如选择与皇甫睿合作”
“愚昧!”东白帝怒不可遏,斥责声在寝殿内回荡“皇甫睿是何等人物?野心勃勃、手段毒辣,与他合作,你必将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那即墨琉璃便是良善之辈吗?”白逸辰声音略有些示弱,反问的语气中仅存最后一丝倔强。
看到白逸辰态度有所缓和,东白帝的声音也渐渐温和下来,语重心长地继续说道:“即墨琉璃虽非良善之人,但他真心爱护百姓,况且他的王妃心地善良,定会辅佐他走正途,只要你安分守己,安家治国,他们日后必定会信守承诺,不会为难你和东白”
白逸辰却突然冷笑一声:“父皇就如此确信即墨琉璃一定会胜?”
东白帝眼神坚定,笃定地说:“北国之胜,乃民心所向”
此时的寝殿内,气氛降至冰点。
东白帝原本以为白逸辰会继续与自己争论不休,然而,白逸辰的回答却出乎他的意料:“好,儿臣听从父皇的教诲”
白逸辰步履匆匆地向前迈了几步,伸出双臂,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东白帝,让他缓缓地平躺下。
白逸晨的动作轻柔而娴熟,完全是一副孝子的模样,仿佛刚刚与父亲争吵的是别人,而他只是一个充满孝心的儿子。
东白帝的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凝视着自己的儿子,心中涌起一阵感慨。
尽管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争吵,但他看到了儿子内心深处的善良和孝顺。
他暗自庆幸,儿子还没有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然而,就在白逸辰转身离开寝殿的那一刻,他脸上的柔色瞬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决绝而狠厉的表情。
没人能阻止他报复即墨琉璃,就算是他的父亲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