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海肆挨家挨户的敲门说明自己没有感染也没有恶意,可依旧没有人搭理他们。
艾丽娅嘟着嘴抱怨道:“不是说龙国人都很热情好客吗?”
海肆对她的小脑瓜无语了:“但那也得是和平年代啊,末世之下可不是人人都会大发善心的。”
“哼!反正你是说过可以洗澡的。”
在敲了将近十几户的人家后,这次海肆终于有了收获。
因为这间平房外的院子并没有锁门,就连大门也是敞开的。
海肆硬着头皮喊道:“有人在吗?”
虽然没人回应他们,但他还是拉着艾丽娅走了进去。
客厅的装修就跟很多乡下屋子里面一样,一台老旧的电视机摆在墙壁旁。
孤零零的灯泡悬挂在头顶连接着一根红绿交替的电线,一直延伸到墙壁上发黄的开关。
啪嗒!
扳下开关后灯光并没有亮起,这已经是在海肆的预料之中。
然而就在海肆准备寻找屋主人时,艾丽娅僵硬的站在一扇门前。
似乎里面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吓到了她。
“海....海肆......我想你应该.....过来看看这个。”
海肆闻声而去,站在房门口的他也愣住了。
这间布置的像是婚房的屋子里并没有床,而是摆着一口棺材!
只见棺材的木盖早已被推开,而躺在里面的老人丧尸正用牙齿啃咬着棺材内部。
他的头上还贴着一张被血水浸透的符箓,被锯断的手和脚上都被绑上了奇怪的红绳。
“吼......吼.......”
低沉的嘶吼声不断传来,海肆连忙先将房门关上。
“我们.......我们要不要杀了他?”
艾丽娅的问题其实从某种意义上并不多余。
虽然躺在棺材里的丧尸被锯断了手脚造成不了什么威胁,但是丧尸终归是丧尸。
可放任在这里不管,总觉得不太踏实。
但是海肆更在意的究竟是谁将这名变成丧尸的老人放进了棺材里。
老人身上的符箓和红绳又有什么含义?驱邪吗?
就在海肆有些拿不定主意时,身后的房屋大门竟然被人推开了。
而走进来的人是一个戴着口罩,手脚都绑上书本作为护具的男生。
在见到家里突然闯进两个“不速之客”他也是愣住了。
不过他对此并不像村子里的其他居民一样反感。
他反而主动摘下口罩激动的说道:“太好了!原来外面还有活人啊!”
海肆看着男生放下了手上的斧子,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至少对方还是愿意与人交流的。
很快海肆便跟艾丽娅坐下来喝起了热茶,而倒茶的男生也是非常愿意介绍他自己。
男生名叫罗叶归,是这个村子唯一出去读过大学的。
后来响应国家号召决定回到农村,想依靠带热当地的土特产为家乡谋出路。
别看罗叶归换完衣服后有种书生的文雅气质。
实际上他在田里干农活已经快两年了。
在村里人看来,他除了曾经上过大学是个高材生以外,完全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
对于海肆的疑惑,罗归叶也毫不避讳:“棺材里躺着的是我爷爷,当时村子里很多老人也像他一样染病后去世,结果醒来的第二天就变成这幅模样。”
“倒仙山上的道长也说过,这是外来的邪魅在作祟,于是他为村子里每一户死去的人打了口棺材,准备选个良辰吉日做法事让他们平安上路。”
罗归叶指着最里面的房间又说道:“那些符箓和红绳都是用来辟邪的,如果让外人看到了就会失效。”
海肆这么一听就明白了,为什么整个村子里的人这么排外。
原因还是出在这老道士的话上啊。
不过海肆还是很尊重本地人的习俗,排挤外人反而避免了被病毒感染的风险。
这时罗归叶反过来问道:“那个海肆兄弟,你身旁的这位是你女朋友吗?”
海肆将罗归叶的话翻译给艾丽娅听后,她的脸不禁泛起了红晕。
艾丽娅小声嘟囔了一句:“他给我当提鞋的都不配.......”
罗归叶读过大学也懂几句英文,他还以为这是小两口打情骂俏呢。
但他更在意的还是外面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海肆只能无奈的回答道:“政府、军队都没了消息,我也是从大城市里逃出来的。”
“这样啊。”罗归叶不禁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在外打工的父母都怎么样了。”
趁着罗归叶伤心叹气时,海肆及时换了个话题:“话说归叶,你知道这附近哪有汽油吗?”
“汽油啊......”
罗归叶托着下巴认真思索了一番:“几公里外的种子批发部有个停车场,那里倒是有几辆货车没有开走,如果运气好的话车里应该有油。”
“谢谢。”这个线索对海肆来说非常重要。
不过艾丽娅却偷偷掐了他一把,凑到耳边问道:“洗~澡~呢~”
海肆只能无奈的向罗归叶寻求帮助:“请问这附近有比较浅的河吗?”
罗归叶心领神会的笑道:“你们是想洗澡吧,村子往南就有一处石子滩,夏天我也经常在那游泳。”
“我的衣柜里还有奶奶年轻时的几套衣服都还算干净,不嫌弃的话就将就拿去穿吧。”
见罗归叶如此热情,海肆只能接受了他的好意。
而艾丽娅更是兴奋的喊道:“耶!总算能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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