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归来,必当重整河山,让天下百姓安居乐业,不再受战乱之苦。”杜荷在心中默默许下誓言,随后将家书小心封存,交予亲信,让他设法送至辽东。
随着巳时的临近,杜荷披上厚重的铠甲,跨上战马,回首望向这座即将成为历史一瞬的汴州城。他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让寒意激醒自己所有的感官与意志。“出发!”他一声令下,六十余万大军如同潮水般涌出城主府,向着京兆府,向着长安,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雪越下越大,覆盖了大地,也似乎要掩盖这世间的一切纷争与仇恨。但杜荷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他必须率领这支由各族勇士组成的联军,穿越千山万水,打败一切阻挡在前的敌人,为自己,为父亲,为这乱世中的无辜百姓,赢得一个和平的未来。
“杜如晦,你的牺牲不会白费,你的遗志将由我来继承。”杜荷在心中默念,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郑州,仅仅半日时间,开城门,降。
河南府,遇到了第一次像模像样的抵抗,柴绍率军二十万,死死抵抗,拖了两日时间,夜,柴绍独自一人出了城,站在辽东军的营地外高喊:“还请草原王杜荷前来一叙。”
杜荷在众人的拥簇下,一人一马出了营地:“不知谯国公有何指示?莫不是大半夜的偷偷出来降于我?”
说完,辽东军阵营中传出一阵哈哈大笑。
柴绍深吸了口气,高声喊道:“杜荷,你要找的长孙无忌去了江南,我等皆知你和长孙无忌的恩怨,你们之间的事,我们不会插手,还请就此作罢!”
杜荷闻言,眉头微微一挑,目光如炬地望向柴绍,不屑的一笑,并未立即回应,而是让周围的笑声渐渐平息,气氛一时变得凝重而微妙。
片刻之后,杜荷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谯国公此言差矣,我杜荷此番起兵,非为个人恩怨,实为天下苍生。”
“我父杜如晦临死之前还在为了百姓尽职尽责,时时刻刻担忧着江南水患,北方人祸,如今,我父就这么不明不白的逝去,我杜荷自是要承了他的意志。”
“长孙无忌虽逃至江南,但他背后的世家势力对百姓的压迫与剥削,我必除之而后快。”
柴绍闻言,脸色微变,他显然没料到杜荷会如此直接且坚决。他沉默片刻,长叹一声:“何必呢?你杜荷在青年一代中,首屈一指,甚至我们这些老人也多有不如,为何如此执迷不悟?”
“执迷不悟?”杜荷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若说执迷,我执迷于这世间的公平正义;若说不悟,我未曾有过丝毫动摇,只为那千千万万在苦难中挣扎的百姓寻一条生路。”
“谯国公,您也是历经风霜的老将,应知这世道的不易。世家大族手握重权,欺压百姓,科举之路为权贵所垄断,民不聊生。我杜荷虽不才,但誓要打破这桎梏,让寒门子弟亦有出头之日,让百姓能安居乐业,不再受那无妄之灾。”
柴绍闻言,神色复杂,他深知杜荷所言非虚,心中亦是对那些不公深恶痛绝,但多年的军旅生涯和官场沉浮让他学会了权衡利弊。“杜荷,你可知你这一举动,将会掀起多大的风浪?世家势力盘根错节,你孤身一人,何以抗衡?”
“孤身一人?”杜荷摇了摇头,目光扫过身后整装待发的辽东军以及远处那些因他而聚集的百姓,“我非孤身,我有这六十万将士,有天下万民的支持。民心所向,便是大势所趋。世家虽强,但失了民心,便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迟早会土崩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