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心中一凛,他自然知道这些箭矢的来历,但此刻却不能明说。他深吸一口气,道:“魏王殿下,此事我会亲自调查,定会给殿下一个满意的答复。”
李泰点了点头,道:“好,那就交给你了。不过,舅舅,你得给我保证,这件事情一定要查得水落石出,否则,我李泰的性命,可就不保了。”
“您也知道,父皇呢,对我也多有溺爱,那我自然有这个恃宠而骄的本事,也不知若是父皇回来了,发现了儿子竟是有这生命威胁,也不知会不会大动干戈哩。”
长孙无忌心中一沉,他知道李泰这是在敲打他,也是在提醒他,他不能有任何的马虎。他沉声道:“魏王殿下放心,我长孙无忌定不负殿下所托。”
房玄龄在一旁看着,心中思绪万千,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面色一会阴沉,一会舒缓的。
李泰点了点头,道:“好,那就有劳我亲爱的舅舅了。”
见这事说完,房玄龄一脸疑惑,不知这皇室之事叫着自己来作甚,看着长孙无忌离去的背影,准备也起身告辞。
“房大人且慢。”李泰开口道,“还请房大人替我转告一句话。”
房玄龄疑惑的看着李泰:“殿下但说无妨。”
“劳烦房大人去一趟杜府,和杜大人说一声,无论他们怎么斗,都别将我李泰扯进来,我只想当个纨绔皇子。”李泰想了想,将箭头扔给了房玄龄。
“还有啊,劳烦您告知杜大人,我李泰,没有想坐那位置的想法,叫杜大人别两头押宝,如今这还是看着杜荷兄要娶了我小妹,卖个人情罢了。”
房玄龄接过箭头,心中惊疑不定。这李泰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与疲倦,只想安然度日。
只是,风暴已经起了,身为皇子的他,又怎能真正做到置身事外呢?
房玄龄深深看了李泰一眼,然后缓缓走出寝宫。外面,烈日高照,长安城的冬还是晚了一些,虽秋风萧瑟,却还丝毫不见雪的踪影。
房玄龄来到杜府,将李泰的话一五一十地转告给了杜如晦。杜如晦听后,沉默良久,然后缓缓道:“李泰这孩子,虽然平日里看似纨绔,但实则心思缜密,他这番话,既是自保,也是警告。”
房玄龄点头称是,不过没有过多纠结这个话题,淡淡道:“如今北方战事四起,也不知遗直那孩子怎样了。”
杜如晦长叹一声,道:“没事,不过是受了些许惊吓罢了,如今遗直在辽东城,日子过得倒是比咱们在长安这番勾心斗角强得多。”
房玄龄听后,哈哈一笑:“倒也是如此,是我多虑了,在外的总比在这长安的要省心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