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不起波澜,实则说出来的话,能在无形之间,左右他们的思想。
“也不是什么好的主意,我就是在想,当初罗钱送他儿子去县城里做工,花费了好些功夫吧,还有他儿子娶的媳妇,是县城里的姑娘,这也花不少钱吧?”
上妩停顿片刻,方才瞧了眼众人的表情,心里似是有了底,继续开口道,
“你们可能不知道,罗钱的儿子当初去县城没多久,就盘下了个铺子,做的是卖酒的营生,可惜村子里没人知晓这事。”
针对于罗钱儿子在县城里有家酒馆一事,上妩是在小摊上吃馄饨时,听卖馄饨的摊主说起的。
他说对面的酒馆存在了好些年,开酒馆铺子的掌柜的还是清柳村的人呢?
说到这里,摊主指着从酒馆里的出来的人,对她与萧长逸说,你们看,那就是酒馆的掌柜的。
上妩并无多大兴致,只是随意扫了一眼,只是觉得那人的样貌有些熟悉。
如今,将事情串联起来,她才隐约猜到一些事情。
那人的长相明明与罗钱有七八分相似,所以她那日见到的是罗钱的儿子。
而他之所以在县城里过的风生水起,全然是因为罗钱的功劳。
上妩在村子里的这些天,也听到过一些事情,听说罗钱的儿子不是经常回来看他。
但每次回来,身上穿的,手中拿的孝敬罗钱的东西,都不是不值钱的玩意。
明明一个很有钱的人,却要装的这般辛苦。
可见,他是真的没有想过,让罗钱也去县城里过上舒心日子。
罗钱估计还傻乎乎的认为城里花销大,他给儿子的那些脏污款根本不够他塞牙缝的,故而他一直能“理解”儿子的辛苦。
可笑,为什么?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嘛,他儿子就是怕有朝一日,被人知晓这些钱来路不正。
所以才过早的与罗钱分居两地,就等着某一天,与罗钱将关系断的彻底呢?
好心机,若是罗钱知晓,他养的儿子,将他那阴狠与谋算的性子全学了去,会不会气的又活过来。
不仅是上妩想到了这些,在场众人,或多或少,都能往这方面想。
思及此,上妩见众人脸色各异,显然她已经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借此,她又天真的问了一句,“这是为什么呢?”
上妩话落,很快自人群中响起一道粗犷的声音,声音里的愤怒已经到达顶峰,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罗钱将与税史勾结得来的好处,全用来供养他儿子逍遥快活了。”
随后,那人又冷笑一声,紧接着,话里话外都是对罗钱讥讽,
“可惜他儿子也是心狠的主儿,明明有钱,还每次回来穿一身破破烂烂的衣衫,不就是不想接罗钱去县城里住吗?真真是因果好轮回呀!”
待那人话落,罗婶子脑子似是要猛然炸开,她不相信她儿子会是这样的人。
但仔细想想,当初送儿子去县城里做工时,她家老头子将那些年贪污得来的银钱,全给了儿子。
足足有一百二十两呀!这么多银子,可没过多久,她儿子又回来哭穷要银子。
他说银子在县城里买了处院落后,就不剩什么了。
她虽肉疼银子,老头子不发话,她也不敢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