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上妩满脸的错愕,萧长逸就知晓,不管自己如何去说,她都不会明白了。
但上妩心里具体想些什么,萧长逸是断然猜不出的。
上妩脑海中一直回荡着萧长逸刚才的话,她仔细琢磨,最终得出一个结论,觉得萧长逸气性大。
两人在正屋里的那场较量,让上妩以为萧长逸早就释然她的刻意隐瞒了,不曾想,还想着惦着。
若是早知他还在生自己独自去深山一事的气,自己就道个歉了。
说做就做,上妩一双眼真挚无比,盯着萧长逸的眸子,缓缓开口,
“夫君,对于依靠与依赖,我确实分不清,但你可以叫我呀?还有去深山狩猎一事,是我不对,我认错,你要再生气了。”
上妩的话不似作假,外加上她神情严肃,萧长逸心中多有动摇,想着,要不就顺着台阶下去,原谅她吧!
反正日后岁月漫长,自家娘子不懂得为何依靠,又何为依赖,那自己就一点一点去教她。
在萧长逸思索之际,上妩冷不丁的打断了,她一声娇软的声音,让萧长逸很难忽视。
“夫君,我疼!”
此话一出,萧长逸就算有气,在此刻也算是忘了个干净,他赶忙关心询问起上妩,“哪里疼?”
“手腕疼,脸也疼,全身上下都疼。”上妩见萧长逸不恼自己了,反而眼里满是对自己担忧,她当即回道。
上妩并未说假话,她确实全身上下都疼,许是在深山里与大虫搏斗所致,许是在床榻上萧长逸动作太过粗鲁所致。
萧长逸没了脾气,他伸手摸上上妩脸上的伤痕,似是责怪她,“叫你去深山,这次能平安回来,都是你命大!”
“夫君说的是,日后我再也不敢独自去深山了。”上妩趁机来了句。
她声音娇软,夹杂着甜美气息,听在萧长逸耳中,好似是上妩在和他撒娇。
萧长逸知晓上妩娇气,小小的碰撞许是在常人身上不起波澜,可在上妩身上就不一样了。
连续几次淤青不下,都是很常见的事,好在他想着上妩身上的伤。
去张大娘家,一是为了接小豆包,而是为了向张大娘买药膏。
张大娘做的药膏虽不值几个钱,可见效快,小豆包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张大娘给他拿了药膏,他本来是要给银钱的,奈何张大娘板着脸,说什么也不要。
最后没法,他就歇了心思,想着日后用其他的东西来补偿她。
庭院中,萧长逸让上妩坐在石凳上,油灯在旁边的石桌上燃烧着忽明忽暗,皆因微风所致。
待萧长逸帮上妩的脸上与手腕处涂抹了药膏后,他方才起身,对上妩说了句,
“其余的伤,等吃过饭,回屋后我在帮你涂药,至于木盆里的脏衣服,我来洗就行。”
之后,他在水缸里舀了一瓢水,清洗完手上残留的药膏,复又进了灶房,看火切菜。
上妩脸上刚涂了药,她就感到一阵冰冰凉凉的舒适感,不由得让她轻呼一口气。
至于手腕上的勒痕,刚才还觉得刺疼,尤其是搓衣服时,只要手一动,就会牵动手腕上的淤青,别提多难受。
但现在好了,冰冰凉凉,清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