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进来知府衙门开始他就没有注意周围的一切,当看到完好无损的百里天时,瞳孔猛然一缩。
理了理思绪强装镇定下来,一闭眼道:“不认识!”
一边捧着茶盏的苏子芙难掩自己的暴脾气,一把将手里的茶盏砸在了徐宗平的脑袋上。
“你特么还是人么?相处这么多年,你连自己的岳父都不认识,我看你脑子里长的都是屎!”
往常苏子芙也不是没爆过粗口,她可不信大家闺秀那一套,不能直接杀了,骂几句过过嘴瘾还是可以的。
百里初更是气愤不已,她捧着母亲遗留下来的血书跪了下去,神情悲愤道:“小女有冤要诉,此乃母亲临终之前交予小女的诉状,这里有徐宗平如何图谋和百里家的一切状词,还请大人明察。”
百里天也颤颤巍巍站了起来,沉声道:“老夫也要装好不孝女婿残杀老夫一家,并纵容妾女欺压虐待我孙女之实。”
韩国忠眯了眯眼,伸出脑袋问道:“徐宗平,你可还有何话说?”
徐宗平轻嗤:“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被押着不能动弹的徐菲儿挣扎着目眦欲裂,她抬头看向百里初恨恨道:“贱人,我只恨当初没杀了你,没想到啊,把你卖到……”
后面徐菲儿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苏子芙一道灵力射出,直接没入她的嘴里。
霎那间,徐菲儿的舌头啪嗒一声掉落在地,顿时口吐鲜血,一声惨叫,但由于整个人被压着动不了,只得痛苦的呜咽着。
后面的话苏子芙知道她要说什么,但一个女子若进过花楼,这消息一旦传出,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她还需要那丫头日后坐稳城主之位,所以身上不能有任何污点。
对于她的所作所为,众人也不敢言语,反而孙氏见自己的女儿被人割了舌头,顿时狂怒起来。挣扎着想要扑向苏子芙。
她这辈子只有这一个女儿,平日里也是无限宠溺,包括虐待年幼的百里初,也是在她纵容之下的。
正在此时,衙门外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有好几个百姓冲了进来,手拿状纸大声喊冤。
韩国忠不敢私自做主,只是把眸光看向苏子芙。
后者摆了摆手,示意将人带进来。
那些喊冤的百姓高举血书,各个声声哀泣,状告徐宗平身为城主勾结邪修,被发现后杀人灭口,连家中老弱妇孺都不放过。
甚至有的迫于压力,为了一家老小自缢在房梁上,若不是发现亲人留下的血书,他们还蒙在鼓里。
虽然徐宗平也不知道百姓手里的那些证据在哪里弄到的,但人是他派下属去杀的,这点他心里明白,可是他想不明白的是,这怎么就成了自杀了呢?
这一幕的始作俑者苏子芙,却是一副悠哉悠哉的给自己重新倒了一杯茶轻啜起来。
没错,这一切都是苏子芙安排的,因为明知道她勾结邪修却没有证据,所以按照苏子芙的作风,没有证据也给他制造些证据出来。
天枢也在此时走了进来,将一个黑色令牌呈了上去,那枚令牌上赫然刻着属于邪修的图案。
至于是不是真的百姓不知道,但徐宗平却是知道的,因为她压根儿就没有那什么劳什子令牌。
每次都是对方来见他,又何来的什么信物?
只是任凭他如何大呼冤枉,此时却没人愿意信他。
因为邪修在所有人族心里都是万恶的存在,百姓们每每想起都是闻风丧胆,所以那些百姓才不管你是否是真的勾结邪修。
只要一但与邪修沾边,百姓们宁可错杀也不愿意放过。
于是乎,最后的判决是徐宗平一家三口在三日后于城西菜市口削首示众。
三日后,徐宗平一家全部当着百姓的面被砍了脑袋。
苏子芙也带着七星和影一影二离开了洛襄城。
当夜,城主府地下暗牢里,两个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女人被绑在刑柱上,二人对面放着一张干净的椅子。
坐在椅子上的正是新任少城主的百里初。
她冷笑着盯着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孙氏母女,身上散发出凌厉的寒意。
就是这母女俩害得她和母亲吃了那么多年的苦,徐宗平已被斩首,主上用了些手段将这二人替换出来交给她,就是要让她手刃仇人。
对于主上的恩情她无以为报,只能奉献出自己一颗赤诚之心,日后好好效忠主上,让她无后顾之忧。
这次主上给她留下不少修炼资源以及常备的丹药,爷爷也在主上的丹药治疗下恢复了修为,不但如此,修为更是增长了不少。
弑神殿派来的弟子也已经就位,最低都是大灵师初级修为,现在正帮着训练新招收的护卫。
想必不用多久,她的城主府必定会成为整个洛襄城一大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