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几人一直睡到午时,直到小二送来饭食,几人这才起床梳洗吃饭,准备接下来的行动。
其实修为到了灵皇便可以辟谷了,但苏子芙习惯了美食,所以只要有空便会琢磨着各种吃食。
这边几人各自在房间大快朵颐,另一边太守府却乱套了。
只因为太守府一早就发现院内横七竖八躺着十几个“尸体!”
之后经过丹师检查才发现,这些人并没有死,只是被人废了丹田。
最惨的就是表少爷胡满山,浑身鲜血淋漓,传宗接代的那玩意也让人活生生的挖了。
气的赵太守浑身发抖。
赵夫人更是哭哭啼啼闹着要赵太守替她侄儿报仇。
“老爷啊,我可就这一个侄儿啊,他父母死的早,自小也是我一手带大的,现在他变成这样,这是让我胡家绝后啊!”
赵太守被吵的头疼,干脆带着十来个家丁出门寻人去了。
但青州城那么大,又不知道对方的样子,要他如何去找?
想了想,便让家丁去找,他自己则去了保春楼,搂着小翠姑娘睡回笼觉去了。
下午苏子芙只带上天枢天玑二人一起来到了花溪街最大的赌坊,金来赌坊。
这时候的赌坊里是最热闹的,一进赌坊,就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
这些赌徒,有时候能一连赌上三天三夜不带停歇的,可想而知,这里各种各样难闻的味道熏的苏子芙三人直皱眉头。
三人屏蔽了嗅觉,在里面转了一圈,随后不约而同抬眼往二楼看去。
“主上,每个赌坊里都有规矩,赌注超过一万金币才能去二楼挑战赌王。”天枢悄悄在苏子芙耳边说道。
所谓的赌王,并不是真正的赌王,而是每个赌坊里赌技最高的管事。
她选了一个骰子桌,天枢和天玑分开众人,让苏子芙坐在了中间的位置。
一甩手,苏子芙面前多了一堆金币,貌似有两万金币不止。
对家见来人出手阔绰,心里暗笑又来了个冤大头。
于是开始了吆喝着众人下注。
赌徒们见苏子芙年纪小,一看就是个没出过门的大家公子,这样的人只会砸钱,对赌术方面一窍不通,所以跟着下注的人很少。
但赌坊向来对于新来之人,一般都是循循善诱,以便套出更多的钱财。
所以一连十几把,把把都是苏子芙赢。
苏子芙没吃过肉,也见过猪跑,她知道这是赌坊的套路。
眼见对家面前的筹码已经输光,一个管事走了过来,他朝苏子芙拱手道:“公子今儿手气真好,想不想玩点儿大的?”
苏子芙挑眉,鱼儿上钩了。
想都没想,苏子芙答应了管事的提议。
有同样想法的还有金来赌坊的管事。
管家抬手请苏子芙上楼,她也不矫情,直接抬步往楼上走去。
天枢和天玑也跟了上去,却被几个看起来凶神恶煞的打手拦了下来,天玑正想动手,却被苏子芙一个眼神给别了回去。
楼上是一个单人房间,里面只有一张长桌,长桌的尽头坐着一个身穿黑衣,脖子上纹着不明植物纹路的女人。
那女人块头很大,比正常的女人要壮实,简直就是一个金刚芭比型。
若不是胸前那两大团,苏子芙还以为对方是个壮汉。
一进房间,苏子芙便感觉此处比之于一楼要阴冷很多,且从那女人脖子上的纹路上,能感觉到掩盖不住的黑气。
这人是邪修没跑了,苏子芙这样肯定着,在对面坐了下来。
管事的将门关好,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公子想怎么赌?”黑衣女子问。
“该赌不赌,以命赌,我赌十万金为界,一命十万金,各自摇骰,掂小为赢,就问你敢不敢赌?”
黑衣女子挑眉,暗道这公子看着年轻,懂得还不少。
一拍桌子,漆黑的薄唇吐出两个字。
“奉陪!”
二人也不多话,拿起骰盅,一挥手,二人同时将面前的骰子全部收入其中。
同时晃动手中的骰盅,一左一右,一上一下,一摇四,三下二,二人各不相让,直到黑衣女子优先落下骰盅,苏子芙也跟着落下。
看起来,对方修炼邪术应该是日不断,摇骰子时,苏子芙就有留意对方的动作。
似乎那女子每摇一次,身上的魔气就多出一份,此人的修为至少也能媲美现在的灵皇修为。
看来死在她手上之人不在少数。
“你先落盅,你先!”苏子芙谦虚开口。
黑衣女子点头,对于自己的赌技很有信心。
一开盅,三个骰子落于一处,显露出的是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