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司空凛没有来看她,也没给她送一口吃的,就连水都没有。
很好,苏子芙又在心里暗暗给他记了一笔。
隔日整个淮王府里从上到下都在跑肚拉稀,就司空凛也没逃过。
一个个忙着争抢茅房,倒是把苏子芙给忘到脑后了。
不给吃喝没关系,让你们好好喝一壶长长记性。
又过了日,苏子芙光顾了整个淮王府,将王府里扫荡一空,只给这些人留下了一条裤衩子。
当然,这些可不是苏子芙亲自做的。
王府人数太多,那些丫鬟啥的她没忍心下手,倒是那几个侧妃侍妾啥的也给扒光。
苏子芙还好心的给这几个女人留下一个肚兜和亵裤。
仅仅过了五日,淮王府便日日鸡飞狗跳。
好在这便是司空衍的封地,周边也有不少是他的产业。
一个讯号就有人找上门来。
得知府里被盗,连件遮体的衣服都没有,前来面见主子的人匆忙简单的给王府里补齐。
司空凛越想越不对劲儿,忽然想到那个女子,带着人便气冲冲的赶去了柴房。
一进门傻眼了,那女人一半身子还在麻袋里,只露出上半身苍白着脸昏倒在地,显然是饥饿缺水引起的昏厥。
司空凛脑袋嗡的一声。
糟了,这女人就是个凡人,五日不给吃喝,这会儿不饿死也得渴死。
这要让老九知道了,她还能受自己威胁?
到时候只怕不弄死他,也得扒了他三层皮。
“来人,来人,把她送去客房,请丹师……”
终于不用待在柴房了,苏子芙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这淮王爷还是挺忌惮司空衍的。
这一天对于司空凛来说简直就是最糟心的一天。
准备养军队的金币和灵石,也不知被哪个缺德玩意给偷了,过分的是就连自己穿过的外衫都没放过。
另一件糟心的事就是刚撸回来的女人,在他怀王府里没被虐死,却差点饿死。
想到老九那阎王,他就感觉后脊背发凉。
再一想,那家伙修为高深莫测,且手里还有那么多高手,要查到那女人的下落轻而易举。
保不齐就能不声不响把人救走,到时候秋后算账,倒霉的可就是他了。
就这样将人软禁在客房里,似乎不那么保险。
想了想,他打开了自己房间的密室。
俗话说狡兔三窟,这本是为自己准备的后路。
没有一间宽敞明亮房间,后面还有一个逃生密道,只是开启密道的钥匙只有自己知道藏在何处。
为今之计也只能把人藏在这里了。
于是当晚,苏子芙刚想找了借口醒来,就被人秘密的转移了阵地。
最可恨的是,这里四面连个门都找不着,她即便想出去捣乱都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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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皇宫,御书房。
司空昊天一拍桌子,“什么人敢这么大胆,敢撸走朕的儿媳妇儿?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司空澈揉揉脑袋。
“父皇您别急,先让老九把话说完。”
原来在苏子芙被掳走第二日,司空衍就把这事儿告诉了司空昊天。
本想着试探一下老头子的口风,看看若动了司空凛,他这老子会有什么反应。
结果他这话还没说完,老头子这边就开始爆炸了。
他试探性开口:“若我说,这事儿跟您那二儿子有关,您要怎么处理?”毕竟她掳走的可是您的九儿媳,身为她未来夫君的本王能忍么?
司空昊天顿感头疼。
“咋地?老二也想跟你抢媳妇儿?”
司空衍:……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他瞥了一眼自家老爹,没好气道:“还不是为了您屁股下的那把椅子。”
要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他早就把那拎不清的脑袋给拧下来了。
司空昊天脑袋更疼了。
扶着额头沉思了老长时间,最后抬头用恳求的语气道:“能留他一命么?”残了也不要紧,大不了以后他老头子养着,又不是养不起。
司空衍:“行,我给他留条腿。”
至于哪条腿就看他表现了。
司空昊天唇角直抽搐。
他也明白,自古皇家皆薄情,老九能留他一命也算是看在自己面子上了。
关于阿娇,老九一直与自己不冷不热,也是因为给他和那丫头赐婚,这儿子才对他态度好了些。
若要求太多,只怕这儿子会离他越来越远。但身为一个父亲,他又如何忍心看到儿子们兄弟自相残杀?
先不说自古以来皇子们为争夺皇位兄弟相残,身在这样的时代,即便一个家族,兄弟们为争夺家主之位,何尝不是如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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