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别碰老身。”温老夫人往后躲去,一脸嫌恶。
宋薇摆摆手,让赵峰收了刀,坐去一边,她则坐在了温老夫人身侧。
却令温老夫人大惊失色,“你起开,离老身远些。”
“我又不吃人,您怕什么。”宋薇笑说,“您好歹曾做了我夫君二十余年的祖母,我不会伤你的,只是有些话想同您聊聊。”
“我没什么可同你聊的,绑架长者,全无半分孝道纲常,果然小门小户教养不出什么好东西。”温老夫人绷着脸道。
宋薇噗呲一笑,“您高门大户就教养出了好东西?身为长辈,却偏帮偏信,以至兄弟子孙祸起萧墙。”
“温氏列祖列宗会不会气的从棺材里爬出来想掐死你?”
“你…你…”温老夫人指着宋薇,嘴唇又开始哆嗦了起来,隐有要翻白眼的架势。
“啧啧。”宋薇一叹,“您别激动啊,您这样我们还怎么聊啊?”
“你骂了我,我都不生气,再者,这荒山野岭的可没大夫,气出个好歹来,还的您自己受着,万一回不去国公府,在外面咽了气,可怎么是好。”
“混账…东西,缺礼少教的孽障。”温老夫人抬手朝宋薇打去。
“薇薇小心。”温周急声唤她。
宋薇头赶忙偏了偏,躲过了温老夫人的巴掌,“您就是仗着年岁大,倚老卖老,若是我一巴掌挥您脸上,你这会儿脸都肿成猪头了。”
“归根究底,还是我心地善良,不与你一般见识。”
温老夫人气的几欲昏厥,“你敢!”
“我有何不敢?”宋薇双手环胸,靠在车壁上看着她,“你不说不是我夫君的祖母吗?那就是一个外人,一个外人,妄图害我们夫妻,但凡换个人,你脖子都不知划破几回了。”
温老夫人怔了怔,心想确实是这么个理,直接闭着嘴不说话了。
“唉,若今日换成是你那个孙子,您如今,怕已经在阎王殿细数罪过了。”
“你住口。”温老夫人厉声反驳,“你不用挑拨离间,安儿才不是那种人,他自幼乖顺听话,从不忤逆,不像老二,顽劣不堪,不服管教,惹是生非,不敬长辈。”
温老夫人数落起温周来是词出不穷。
宋薇笑了,“那方才在寿安堂救你时,他为何几番犹豫?若非我那些话,你以为他会管你,怕是灭了国公府满门还差不多。”
“老夫人,我是真的很好奇,即便真的没有血缘关系,可我家二爷毕竟养在国公府二十余年,你是如何下的了狠手,要杀他的?”
温老夫人闻言蹙了蹙眉,“胡说什么,老身何时要杀他了?”
宋薇怔了怔,与温周对视一眼,便听温老夫人接着说,“老身只是想将他赶出去罢了,人非草木,虽不是亲孙子,可…”
“老身也不曾想过要他的命。”
宋薇,“那寿安堂那些护卫…?您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温安对二爷下了杀手。”
温老夫人沉默了。
她自然看出来了,可那是亲孙子啊。
“安儿…许只是因为生母之死,对老二母子怀恨在心,才一时冲动。”
“哼。”宋薇冷笑一声,“二爷是忤逆不孝,到温安那,就成了冲动,老夫人,你的心,都歪胃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