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冕,结合陈世子所言,你还有何话说 ?”
“皇上,这定是他们的圈套,臣确确实实是被温二公子所打。”卫冕头叩地,满腹不甘。
“哼,卫侍郎如此胡搅蛮缠,难不成审案时,也是靠一张嘴咬死不松口吗 ?”温国公顶着丢人开口。
“皇上,老臣也有一事要奏。”
皇帝,“准。”
“老臣所奏,正是老臣儿媳所涉那桩人命案,老臣要状告刑部侍郎卫冕,因私徇公,在案情未审理之前,就对老臣儿媳滥用私刑,意图屈打成招 !”
“哦 ?”皇帝又看向地上白粽子卫冕,“卫卿,可有此事 ?”
陈烨冷哼插嘴,“皇上,您不用问,刚上朝时,他就已经招认,对温二公子夫人用了刑。”
“我那都是按章程办案。”卫冕咬牙辩驳。
“对一个并未签字画押确罪的人用拶刑,是刑部的哪条章程 ?”温国公怒声质问。
转而又看向皇帝,“皇上,还请您批判,孰是孰非。”
今日早朝,皇帝可是看了几出大戏,身心都十分愉悦,当即轻咳一声下令,“刑部侍郎卫冕,因私徇公,不仅滥用私刑,今又胡乱攀咬,意图栽赃陷害国公之子,今官降一级,罚俸一年。”
卫冕噗通一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皇帝看了眼身边小太监,该不是急火攻心,气死了吧 ?
小太监忙快步下了御阶,在卫冕鼻尖摸了摸,“卫大人背过气了。”
皇帝松了口气,摆了摆手,“抬下去吧。”
九时,天光大亮,朝臣们陆陆续续出了太和殿。
有三三两两朝臣,边走边小声嘀咕,不时发出低笑,只温国公每阔步从旁经过,便戛然止声,各个面容立时肃穆。
陈烨倚着宫门,远远瞧见黑着脸的温国公,立时迎了上去随行,“国公,下官今日可是帮了您一个大忙,不好生谢谢下官吗 ?”
“哼。”温国公扯着唇半笑不笑,“陈世子想本国公如何谢你 ?”
“金银玉器,财帛锦缎,我都喜欢。”
温国公已走到了马车前,倏然回身看着陈烨,“陈世子四顾瞅瞅,那些低声窃语的官员,是不是在偷看本国公 ,嘲笑本国公。”
陈烨扫了一圈,点头,“应该是。”
“那陈世子以为他们为何如此 ?”
陈烨摇头,“不知。”
温国公一声冷哼,直接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回府。
马匹双蹄扬起,从陈烨眼前奔驰而过,只留下一片灰尘。
陈烨无辜的眸子倏然弯成了月牙,低低笑了起来。
“世子,您好心出面帮他们澄清,温国公怎是这个态度。”小厮不满嘟囔。
陈烨从小厮手中拿过折扇,装模作样的摇了摇,“他们没良心。”
言罢,心情颇好的上了马车。
他堂堂靖北候世子,怎能被平白利用,自然得要那人付出些代价。
也胜在温周合他心意,否则岂是丢丢人就作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