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磕磕巴巴地说，“是。”

霍霆绅拿出一张卡放在手里把玩，眼神轻佻冰冷“拒绝保研，我养你。”

盈笙扯动没有血色的嘴唇，艰难苦笑，“为什么？我上学也有错吗？”

男人把卡放在桌子上，身子往后一靠，轻松的样子已经算到一切，“盈笙，你该知足的。你就算没有学历，霍家也能养你一辈子。这不就是你当初费尽心机嫁给我的原因吗？”

盈笙的心好痛，慢慢的抽丝剥茧，一寸一寸撕破她的心房。

他一直是这么认为的吗？

她嘴唇轻颤，用尽力气梗直脖子，“我真的不记得那一晚发生了什么，明明有人打晕了我，为什么你就是不信我！”

霍霆绅听够了辩白，闭上双眼靠在办公椅上，“够了！你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隔三岔五就想个点子吸引我的注意，除了你还能有谁？就算找出来了打晕你的人，也是你故意安排的！”

盈笙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在霍霆绅的眼里，她竟如此不堪！

“呵呵”，盈笙无力地垂下双手，丧气地看着根本没有睁开眼的丈夫，“是不是为了盛月月。”

她的声音很轻，一个疑问句，用着陈述句的语气。

霍霆绅原本的正气凛然逐渐消失，平和又心虚的神情不再隐藏，“是。”

他没有解释，对于盈笙，从来不用解释。

盈笙听到他的回答，拿起包包，缓慢起身，“我会拒绝的。”

她把那张卡握在手里，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霆绅哥，您的手机。”盛月月状似无意地打开办公室的门，被迎面而来的盈笙吓了一跳。

盛月月可怜地眨着眼睛，躲开盈笙的视线，向她身后的霍霆绅求助。

霍霆绅被盈笙的落寞背影勾起了几分歉疚，盛月月的闯入将本就不多的歉疚冲散。

他温柔地说，“给我吧。今天身体怎么样？”

这样温柔的话，从未对盈笙说过。

盈笙被盛月月撞了下肩膀，身子踉跄，扶着门缓缓走出去。

盛月月小心地关上门，担忧地说，“霆绅哥，嫂子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要不我送她回去吧。”

霍霆绅看着瘦弱的月月，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用，她心思多的很，你不要和她接触。”

打开手机，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文盈笙的。从下午一点到六点，间隔时间二十分钟以上，显然是一个持久战。

霍霆绅看着精神不错的月月，想问的话压在心里。

盛月月自然地坐到盈笙坐过的位置，“你怎么能这么说嫂子，她看起来很好啊！其实玲玲的事你不用费心的，我觉得完全可以靠她自己的努力。这些年你也帮了我们很多，我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你。”

盛月月红着脸低下头，似是愧疚，更是娇羞。

霍霆绅大手一挥，轻松地表示，“本就不是难事，你不要放在心上。盈笙什么都不需要做，她是霍太太，做好家里的事就行。玲玲是你妹妹，学习又好，就该保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