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大爷刘海中心中既羡慕又嫉妒,尤其是得知这是李副厂长送的礼物后。
他曾多次尝试接触李副厂长,希望能谋个一官半职,但始终未能如愿。
壹大爷易中海则对此事漠不关心。
傻柱在得知这是李副厂长的馈赠后,却嗤之以鼻:“那个姓李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要他的东西干嘛?要是我,当场就把那票甩他脸。”
阎埠贵打趣道:“嘿嘿,要不怎么说你傻柱呢!”
众人哄堂大笑。
数日之后。
阎家喜气洋洋,于莉进门,阎解成迎娶新娘,院里又迎来了一对新人。
虽然阎埠贵平素节俭,但这次却毫不吝啬地摆了两桌酒席,邀请院里的邻居们共襄喜宴。
尽管桌以鱼为主,但相较于许大茂的宴席,确实更为丰盛。
阎埠贵虽家境不裕,却愿为子摆酒,维系邻里情谊。
许大茂家中殷实,却对邻里一毛不拔。
赴宴的宾客都略表心意,随了份礼。
最慷慨的当属‘老好人’易中海,他送了五块钱;其次是刘衡,送了四块;其余人则一两块不等,还有送五毛的。
这场喜宴办下来,阎家竟还赚了数元。
阎埠贵欣喜若狂。
晚宴时,一家人围坐一桌,品尝剩菜。阎埠贵得意地说:“许大茂还是太年轻,没经验。办酒席怎么能亏钱呢?我们不仅剩下了几盆菜,还赚了钱。生活啊,就得精打细算。”
然而于莉却有些失落。
她觉得公公实在太抠门了,有些鱼只剩下骨头还不肯扔。每个人的饭量都严格控制,想添饭都不行。
更让她失望的是,饭桌没人提起阎解成以后的工资问题。他们都成家了,难道工资还要交吗?
她又想到了刘衡夫妇。
他们家的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竟然有两辆自行车!
她回想起当初刘衡也曾向她提过亲,可惜她当时刚刚毕业,眼光太高,错过了机会。
现在她只希望未来的生活能赶刘衡一家。
时间飞逝,转眼到了周六,这是厂里今年的最后一个工作日。
过完这个周末,再班就是明年的正月初八了。
刘衡刚一进院,叁大爷就迎了来,笑问:“刘衡,明天有空吗?”
“有事啊,怎么了?”
“想借你的自行车用用,你不是有两辆吗?借我一辆,我和解方一人一辆去湖边钓鱼。”
他这是星期钓鱼尝到了甜头,这次想带着老二阎解方一起去。
刘衡微笑着摆首道:“这回真不行了,叁大爷。我明日也计划去垂钓,两辆脚踏车,我和娄晓娥各用一辆。”
“啊,这般说来,那钓竿与虾篓也无法借用了吧?”
“呵呵呵,急人之难却不扶贫,你既已为阎解成完成了喜事,如今没有急事了,我当然要留为己用了。”
翌日晨餐后,刘衡领着妻儿前往市郊湖畔。
叁大爷已然早到,在老钓点已开始垂钓,且已有五六条鲫鱼钩。
年节将近,众人多忙于置办年货,湖畔垂钓者寥寥无几。
举目四望,除了刘衡一家,仅有叁大爷一人在垂钓。
事实,在这个年代,环境尚未遭受大的污染,凡是有水之地,鱼儿便不会少。
然而真正能抽空垂钓的人却是不多。
村里的农人皆在生产队中挣工分,连孩童也有任务在身。
想要下河捞鱼?除非你的工分已经挣足。
可是挣足工分的人,下班后都寻求休息,哪还有心力去捉鱼。
而城里的工人每周仅有一日休息,多数时间都得去供销社排队采购。
即便稍有闲暇,走亲访友间,一日时光便已匆匆流逝。
能够抽空享受垂钓之乐的人,确实稀少。
“你来迟了啊,我已钓五六条了!”阎埠贵见刘衡来到,满脸得意地笑道。
“嘿嘿,叁大爷,你来得早,未必就收获丰,我稍后便能满载而归!”
刘衡能根据地势与水情,迅速锁定鱼群的位置。
此时正值午十一点,河冰已然变薄。
过冬的鱼儿多聚于向阳的水岸边。
刘衡以木棍破开一块浮冰,投入装有鸡骨头的虾篓。
他又在向阳的水湾处破冰,洒下以黄酒浸泡过的小米作为诱饵。
这些小米经过数日的浸泡,效果卓著,水下的鱼儿很快便活跃了起来。
“夫人,准备好收鱼。”刘衡一提钓竿,便钓了一条八两有余的鲫鱼。
对于技巧已至炉火纯青的刘衡而言,垂钓已无需传统的饵料,只需将鱼儿引来即可。
他的目光如炬,能看透数尺深的水域。
手劲强大,甩起鱼竿像耍长鞭一样灵活,鱼钩入水就能轻易勾到鱼。
叁大爷阎埠贵是在用鱼饵钓鱼,而刘衡则是在水下用鱼钩勾鱼。
这种技巧不是一般人能掌握的,需要敏锐的眼神和强大的力量才能做到。
阎埠贵诧异地挑了挑眉,“哟?这么快就有收获了?看来需要再找个好钓点呀!”刘衡无暇与他多聊,趁着鱼儿正活跃,一竿接一竿地将鱼甩到岸。
娄晓娥忙着在岸边捡拾鲜鱼,而她的四个孩子则在一旁欢快地奔跑嬉戏。
不过几分钟,刘衡就收起了钓竿。
他换了个地方,破开冰层,将用黄酒浸泡的小米洒入水中。
等到鱼儿聚集过来,他便轻巧地用鱼钩去钓。
奇怪的是,他钓来的鱼很少是被鱼钩钩住嘴的,有的被钩住肚子,有的则是尾巴。
一个小时匆匆而过。
刘衡已经钓了二十多斤重的鲫鱼,每一条都比手掌还大。
同时,虾笼里也捕获了一斤多的河虾。
“哈哈,真不错,野外垂钓别有一番乐趣啊。叁大爷,我们钓够了,就不陪你闲聊了,先走一步啦,哈哈哈。”
阎埠贵羡慕地舔了舔嘴唇,“你压根没陪我聊天啊,光顾着钓鱼了。”
“钓够了就撤,水边不宜久留,回家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