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今她们都不知道，也算是为她们保住了要吐的血。

这边，颜清在纠结许久以后终于又落下了一笔。

灰色的颜料落在了墙角不起眼处。

那里原来是顾昭的视线死角，如今颜清手腕跟着移动，便也将这处给露了出来。

顾昭的视线自然而然地跟着落了过去，然而在看到画纸墙角处被掩藏的极其隐蔽的血色骷髅头一角，以及旁边那只神情诡异，眼神直勾勾像是随时都会从画里跳出来给人一爪子的黑猫以后，她的神情一点点凝重了下来。

单看这两样东西与这幅画显得格格不入，融合在一起后又透出一种诡异的和谐来。

可是依旧不对劲，原本清新又温暖的画风瞬间变了种意味。

顾昭微微偏了下头，将视线从画上移开，落回了颜清身上，她一点点去观察颜清画画时的神情及动作。

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但没有异常有时候就是最大的异常。

很多时候，画是能体现出画师的一个精神状态与情绪的。

而顾昭就恰好从这幅画里看到了点不同寻常，每一个角落都好像在说清清心理出了问题……

还没等顾昭再细想下去，或许是她目光注视的太久，原本背对着她的人突然回头，脸上还带着浅笑，但在看清楚是顾昭以后，那点笑意一下就维持不住了。

颜清抬眸环顾了周围一圈，见没有旁人以后，她的脸色才彻底冷了下来。

“是你，你来干嘛？”

对于颜清这明显的态度转变，顾昭并不意外，甚至可以说是习以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