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不起你。”
“是我辜负了你。”
叶妗瑜的离开对贺承砚来说也是个巨大的打击,他没想到叶妗瑜竟然会以这种方式来惩罚他,他这一生都会被笼罩在这个阴霾中,只因他辜负了叶妗瑜的真心,他以前常常忽略了她,愧疚与自责接踵而来,不断折磨着他的心。
“出什么事了!”
这时,贺言正好走了进来,看到躺在血泊中的叶妗瑜,她顿时也被吓得惊慌失措,她赶紧搀扶着瘫坐在地上的廖默雪,一遍一遍问道。
“大嫂嫂怎么了,你们说话啊!”
贺言往日和叶妗瑜是最要好的,见到叶妗瑜如此决绝的举动,她也不禁担忧起来,询问道。
“是我辜负了她!是我害得她自尽。”
“一切都是我,一切都是我。”
贺承砚起身,好像失了神般走了出去,嘴里不断念叨着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贺府。
“我造了什么孽!”
“老天爷你要惩罚,就惩罚我好了,为什么要连累那么多人。”
贺秉承终于开口说话了,他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怒吼道。
贺家如今成了这个局面,他有无可推卸的责任,若是他没有负心薄幸,没有不闻不问,这一连串的祸事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此时的他也不禁陷入了怀疑,他怨不得任何人,就当这是个报应。
“父亲,到底出何事了!”
“你们都说话啊!”
贺言还没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不停追问道。
“陵江府叶家父子俩死在了贺叔齐的刀下。”
“西洲八十万大军,眼看就快到了,我们贺家也难逃一劫。”
贺秉承绝望地说道。
“贺叔齐?他没死!”
“为什么?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贺言再也经受不住打击,好像一切事的祸端都是由贺叔齐而起,她不敢相信,到了最后还是逃不过手足间自相残杀的局面。
“父亲,这事陛下知道吗?”
“你快进宫禀报官家,杀了贺叔齐,我们就能安然无恙了。”
到了这时,贺言还是想千方百计杀死贺叔齐,原先的骨肉亲情,此刻听来却是如此的滑稽。
“这事早就传到官家的耳朵里了,八十万大军,赵琰如今也是自身难保了。”
“罢了,罢了!要杀便杀吧!这是我欠他的孽。”
说完,贺秉承万念俱灰地离开了,只剩贺言呆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西洲八十万大军席卷而来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东京城,杜隐听完这个消息,迫不及待地回府告知了赵霓裳等人。
“好消息!西洲军打过来了,领军的人正是贺将军!”
听到这个消息,赵霓裳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嘴角也随即勾起一抹笑意,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真的吗?那我马上就可以见到陆姐姐了。”
“我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赵琰的死期了。”
赵霓裳高兴的同时,也并没有忘却心中的仇恨,现在她报仇的机会终于来了,黯淡已久的双眸,终于点燃了一丝光亮。
众人还沉浸在喜悦中,却忽然冲进来一大群黑甲卫,杜隐看到他们便已经预感到了事情的不妙。
这黑甲卫,是赵琰的人。
“将府中所有人给我抓起来,不能放过任何一个人。”
听到领头的人一声令下,还没反应过来的几人早已被死死擒住,就算想反抗也无济于事。
很快,杜隐一行人被带到了地牢中,包括整个杜府的下人,无一人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