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 斌：“奶奶好。小斌想奶奶。奶奶，爷爷呢？”

扬文妈：“好，好。奶奶也想小斌。小斌，你爷爷上班了。”

小 斌：“奶奶，小斌想爷爷。”

扬文妈：“爷爷也想小斌。燕儿，快过来，和妈妈、小弟说说话。”

燕 儿：“妈妈好。妈，我爸呢？”

莫依兰：“燕儿好。你爸在忙呐。小斌，快，姐姐好。”

小 斌：“姐姐好。”

燕 儿：“小弟好。”

莫依兰：“燕儿，你一定要听爷爷奶奶的话，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学习。不要惹爷爷奶奶不高兴。”

燕 儿：“燕儿一定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学习，不惹爷爷奶奶生气，一定听爷爷奶奶的话。一定一定的。”

莫依兰：“好，妈相信燕儿，燕儿真的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妈，今天是星期天，我爸也没休息呀？”

扬文妈：“没有，你爸呀，他最近可忙了。依兰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爸把金碧辉煌大酒店盘下来了，更名为文兰大酒店，文代表扬文，兰代表你，是你爸自己取的名字。依兰呐，你喜欢吗？”

莫依兰有点儿激动：“喜欢，喜欢，我喜欢。谢谢爸妈，谢谢爸妈。”

扬文妈：“依兰呐，燕儿想你和扬文了，她经常问我和你爸，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呀？我和你爸也想小斌了。你爸今天早上还说，他昨儿晚上又梦见小斌了。你和扬文好好的商量一下，你好好的劝劝他，赶紧的收拾收拾，赶快回来吧。你爸说了啊，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文兰大酒店什么时候金日开业。”

莫依兰的眼泪流了下来，声音哽咽了：“好，好，好的。我和扬文也想爸妈了，小斌经常吵闹找爷爷奶奶。妈，您稍等一会儿，我这就去叫扬文来和您说话。”

扬文妈：“不用不用，不用。这个点儿，正是饭店里最忙的时候，你就让他忙吧。依兰，我想和小斌说会儿话。小斌~，”

小 斌：“奶奶，我，我想你了，我想爷爷了。”

扬文妈：“小斌呐，你哪儿想奶奶呀？”

小斌拍拍胸口：“小斌，这儿想奶奶。”

扬文妈：“呵呵呵，那……小斌那儿想爷爷呀？”

小斌拍拍脑门：“小斌，这儿想爷爷。”

扬文妈：“哈哈哈。”

莫依兰从纸抽扯了几张纸巾，擦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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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文兰海鲜饺子馆小卧室

电视机开着。床头柜上放着茶壶、茶杯、纸抽等。

小斌睡了。许扬文侧身躺在床上，莫依兰坐在他旁边。

莫依兰：“扬文，爸妈叫咱们回去的事情，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许扬文：“我……我同意回去。只是…… 只是……”

莫依兰：“只是什么？”

许扬文欠了一下身子，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莫依兰打开床头灯。

许扬文：“你看啊，按照房屋租赁合同的约定，咱们提前退房，房东只能退给咱们剩下租房时间的租金的一半。咱的房屋租赁合同还有八个月到期，如果咱们提前退房的话，那……那咱们就吃大亏了。再说，处理炊具、餐具、桌椅什么的太费事了，还要赔钱…… ”

莫依兰：“扬文，账可不能这么算啊。咱妈说了，咱爸定的，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大酒店什么时候金日开业。你想想看，咱俩晚回去一天，大酒店就晚开业一天。那么大的酒店，晚开业一天，要损失多少钱啊？要少收入多少钱啊？咱晚回去八个月，大酒店要亏多少钱啊？再说了，咱晚回去八个月，大酒店的员工，恐怕就全部走光了，咱们再重新招聘员工，再重新收拾大酒店，又要耽误多少时间，又要亏多少钱啊，咱亏哪点房租钱与大酒店的损失比起来那可差大乎了（差的太多了）。咱不能为了几粒芝麻，丢了西瓜。咱不能为了几粒芝麻，让爸妈操心上火。你说是吧？”

许扬文：“我……我…… 我不是……不是……”

莫依兰：“你别着急，慢慢的说。你是怎么想的，你就直接了当的说。”

许扬文坐起来，倚在床头上。

许扬文：“我不是不会算这个账，不是不明白这个理儿，也不是舍……舍不得那几个房租钱，我……我是觉得……张师傅他们几个跟着咱们干了好几年，都处的挺不错的。咱们回去了，张师傅他们又得另找地方。张师傅他们都是从外地农村来的，他们很不容易的。”

莫依兰：“咱回去了，张师傅他们重新找工作，这是很正常的呀。再说了，张师傅的手艺挺好的，小姜小李挺勤快的，都是酒店用得着的，如果他们愿意，他们可以跟着咱回金都，他们…… 哎~，你……你该不会是舍不得林淑清吧？要是你真的舍不得的话…… 你可以……你可以把她带回去呀~ 。”

许扬文脸红了：“我…… 我不是……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我是…… ”

莫依兰：“那……你是什么意思呀？”

莫依兰左手按着自己的胸口，右手轻轻地抚摸扬文的胸口。

莫依兰：“你呀，你别紧张，别着急，你有什么想法慢慢的细细地说给我听听，备不住（说不定）我还能帮你想个好办法呢。”

许扬文拿起床头柜上的茶杯喝了一大口，放下茶杯，清了清嗓子。

许扬文：“我说了的话~ ，你就是不同意的话~ ，你也不准生气啊。”

莫依兰：“好~ ，我不生气~ 。”

莫依兰活动了一下身子，趴在了扬文胸前。

莫依兰：“你说吧，我平心静气的听着，我绝不生气。”

许扬文：“嗯……，我是想啊…… ，”

许扬文又喝了一大口茶，抬起右手轻轻地梳理着莫依兰的头发。

许扬文：“房东退的房租没几个钱，炊具、餐具、桌椅什么的也卖不了几个钱，嗯…… 林淑清……给人家打工也挣不了几个钱…… ”

莫依兰刚要开口又忍住了，但身子还是轻轻地动了一下。

许扬文感觉到了，他迟疑了一下：“嗯……，你是知道的，林淑清干过饭店，懂饭店经营管理什么的。我想…… 咱们就把饺子馆转给林淑清吧，这样的话，林淑清有了自己的饭店，她就不用再去给人家打工了，张师傅他们也不用再去找工作了。嗯~ ，你看行吗？”

莫依兰抬起头，盯着扬文的眼睛：“你是不是觉得，如果不是因为你，她不会丢掉安稳的工作；如果不是因为你，她不会四处漂泊；如果不是因为你，她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无论从那儿说起，你是欠林淑清的。你想补偿林淑清，是吧？我看~ ，你应该补偿林淑清。我……我完全同意，没意见，必须的。”

许扬文：“真的？那……你，你说，咱多少钱把饺子馆转给林淑清？多……多了的话，林淑清……她也拿不出来。”

莫依兰：“嗯……二十万。一分钱都不能少。”

许扬文：“啊？这……这……是不是有点儿…… ”

莫依兰：“是，你不是想补偿她吗？你如果觉得少，那……就再加两万吧。”

许扬文：“再……再加两万？依兰~ ，你，你是不是不愿意把饺子馆转给林淑清啊？你要是不愿意，你就明说嘛。”

莫依兰起身下床，拿起茶杯一边慢慢的喝一边瞅着扬文的脸色，喝完了把茶杯放下，拿起暖瓶给茶杯续上了水。

莫依兰：“我愿意，我当然愿意。把饺子馆给了林淑清，你俩的旧情账也就两清了。从此以后，她在北京，你在金都，也省得她三天两头的来看你了。但是，亲兄弟明算账，价格要合适。我去趟卫生间，你再合计一下。”

莫依兰出去了，许扬文叹了一口气，拿起茶杯喝茶。

莫依兰回来上了床，看了看扬文的脸色。

莫依兰：“怎么？不高兴了？你呀你呀，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说，饺子馆无偿的送给林淑清，再给她两万元作流动资金。”

许扬文：“你，你再说一遍。”

莫依兰：“哈哈哈……”